不得不承认,建奴在军事方面极为舍得投入,如果此时能够统计军费支出在国民收入中的比例,那么建奴必定有九成以上的资源都倾注在了军费开支之上。这个强盗集团根本不会考虑民生保障,国民经济是否因为沉重的军费开支而面临崩溃。他们是生产军事一体化的组织,出则为兵,入则为民。只不过是最近几年,建州女真人有了大量的汉人包衣奴才为他们耕种放牧,才让这些女真人脱离了生产生活。成为半职业化的军队。盾车除了底部安装着几排如同可爱小轮子般的滑轮,移动速度较为缓慢,怕猛火油火攻之外,在战场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盾车后面紧跟着的便是整齐列队的马甲兵和步甲兵,也就是战兵。这些战士早在十一二岁时便已投身战场,积累下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些人各个都是使用冷兵器的高手。他们手中的武器虽不算统一,但都以重型兵器为主。无论是盾牌、大刀、长枪还是狼牙棒、铁骨朵,其尺寸都要比明军使用的兵器大出一圈,且均是经过精心锤炼的优质兵器。而这其中的铁骨朵、短斧、短枪,既可以近战,也可以作为短程投掷武器使用。在大金女真一方,没有哪位官员胆敢在士兵所使用的武器上做手脚。这些战兵大多身着双重铠甲,其中一重是带有铁片铆钉的棉甲,另一重则是锁子甲。仅这两重甲胄,便能在一定距离内抵御住明军的鸟铳射击。此外,还有一些专达和分得拔什库,他们力气更大,精力更充沛,因此会比普通士兵再多穿一层铁甲。从女真人几十年来与明军的交战经验来看,这样的三重甲胄完全有能力抵挡明军的火器和弓箭袭击。只要能成功抵御住明军的远程攻击,女真人便可凭借近战优势取得胜利。金兵坚信只要坚持到贴身肉搏战的阶段,那么明军就必然会崩溃,而那时战争也就将宣告结束。在三四排战兵之后,是那些只穿着一两重棉甲的弓箭手。为了能够自如地伸展身姿射箭,这些弓箭手通常都选择身着棉甲或皮甲,力求既轻便又具有一定的防护力。他们绝对不会穿上笨重的锁子甲或铁甲。此时的八旗兵中并没有配备火铳手,弓箭成为了他们唯一的远程打击手段。然而,在汉军乌真超哈营中却有火铳手和火炮。这些武器都是原先沈阳卫和辽阳明军中的旧装备,因为建奴女真自身缺乏火器革新的技术基础和能力。大明朝在崇祯皇帝的推动下,正在进行火器的革新和换代,而建奴这边是不会有这种意识的。骑射,才是他们强大的关键。最后就是压阵的宪兵队——摆牙喇兵,也就是白甲兵。他们不仅是各牛录的亲兵,更是战场上的执法队,负责防止有人因无法承受压力而调头逃跑,他们会第一时间出手斩杀,以免影响整体士气。通常情况下,白甲兵的任务就是以比敌人更快的速度将逃兵送上西天。这些白甲兵总是最后压轴登场,每当战场的某个地方陷入僵局,甚至是己方处于劣势时,这些白甲兵便会趁机行动。他们拥有强大的武力和三重的护甲,常常只需一两个白甲兵突然加入战斗,就能瞬间改变一个小范围的战局。这种情况不断积累,最终形成滚雪球效应,使得明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往往在不知不觉中就失败了。这五个牛录的进攻阵型,其外围还会安排一些精锐骑兵来回奔跑,负责遮护大阵的左右两翼和后路。金军兴起于努尔哈赤时期,他们的打法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每当攻城作战时,总是以盾车在前吸引火力,填平壕沟后,这些盾车能够直接抵达城下。届时,隐藏在盾车内部的金兵将会使用铁镐和锄头,不畏上方明军火器和弓箭手的攻击,慢慢地凿穿夯土包砖的城墙。这种盾车唯一惧怕的是火炮和火油,但由于明军在辽东地区长期缺乏完整的器械装备,火油不是每次都有,因此这种盾车成为了无敌的利器。随着盾车缓慢地推进,身后的八旗战兵也跟着缓缓前行。尽管他们并没有大声呼喊或尖叫,但他们所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登莱镇的明军并非普通明军可比,他们见多识广,对这种阵仗早已习以为常,因此并未将其放在心上,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主将下达命令。刘兴治深知,绝不能让敌军的盾车安然无恙地逼近自己的营地。要知道,即便是坚固的夯土城墙也难以抵挡盾车的猛烈攻势,更何况他现在所面对的只是一个仓促搭建起来的简易营地呢?尽管他的先锋营内并没有配备最先进的崇祯一式火炮,但他们拥有二十门佛郎机炮。虽然这种火炮的射程、射速和威力都远远不及崇祯一式火炮,但毕竟也是一门火炮,在关键时刻同样能够发挥作用。此时,二十门佛朗机炮在营门口一字排开,宛如钢铁巨兽般威严耸立。炮手们手持火把,神情紧张而专注地站在一旁,准备随时点燃导火索。这些佛朗机炮经过精心改进,每一门都配备了两轮和支架,以增强机动性和射击准确性。刘兴治站在高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逐渐逼近的二十多辆盾车。他心中暗自估算,当盾车进入到两百步的距离时,就会进入佛朗机炮的有效射程。他深吸一口气,默默祈祷着这次炮击能够取得理想的效果。佛郎机炮的射程大约为一百丈,换算成现代单位约为三百米。这个射程相对较短,但对于近距离的防御来说已经足够。与崇祯一式火炮相比,佛朗机炮的射程显然要短很多。崇祯一式火炮在加大仰角的情况下,可以将炮弹轰出两千多米的距离,然而在这样的远距离下,炮弹的精度将会大大降低。:()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