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铁球炮弹可都是实心的啊!只要被它们击中,后果绝对不堪设想,甚至可能会带来致命的伤害。其中一颗铁球险些命中盾车,但最终还是擦过其边角,将两根旗帜拦腰打断。随后,这颗铁球又擦过几个金兵的头顶,狠狠地砸向地面。也许是因为这颗铁球感到不甘心,所以它在地上弹起了几次,最后竟然还能再次腾空而起,随机挑选了一个倒霉鬼作为攻击目标。可怜这个金兵,瞬间就被砸成了一摊肉泥。周围的金兵们目睹了整个过程,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愕。眼看着一颗铁球蹦跳着来到自己身旁,然后与一名辅兵发生了一次“亲密接触”,紧接着辅兵的头部便被铁球完全占据。铁球深深地嵌入了辅兵的头颅之中,脑浆率先涌出,接着是鲜红的血液,红白相间的液体流淌了满地。然而,这二十门佛朗机炮并非全部都能正常发射,其中有两门哑炮。这是由于火炮本身容易泄气的问题所导致的。因此,此次开炮只有十八门发挥出了威力。“啊啊啊啊!”一声又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响成一片,连绵不绝地回荡在空中。在两门哑炮的周围,有三个明军炮手正跪在地上,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与哀伤,双手紧紧捂住脸庞,不断发出悲惨的嚎叫。仔细一看,可以发现这三个炮手全都捂着自己的脸部,从手指缝隙间流淌出鲜血和组织液,令人不忍直视。原来,这两门哑炮的问题出现在子铳和母铳的对接处。由于母铳的质量不过关,在对合时出现了裂缝。当点燃火门并引发炮击时,火气以惊人的速度喷涌而出,射程达到了约三四米之远。而站在佛朗机炮旁的炮手们,自然而然成为了受害者。这三位炮手几乎在瞬间就遭受了严重的烫伤,他们的整个面部布满了水泡,面目全非。其中最为不幸的是那位负责发射炮弹的炮手,因为他当时正专注于瞄准准星,所以距离佛朗机炮最近。结果,他的双眼珠子直接被滚烫的火气煮熟,眼眶再也无法容纳它们,眼珠径直掉落下来。烫伤是所有伤势中最难治愈的一种,这三人的伤势如此严重,恐怕难以存活下去。那两门哑炮倒是也发射了出去,只是没有了高压密封带来的动力,软趴趴飞出去不到百米,落在了两军之间的空地上,连弹跳的动力都没有了。当时发炮的声音太大了,没有人注意到哑炮的情况,等到全部发射完毕,才发现这边的突发情况。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只见两门火炮突然发出一声闷响,随后便安静下来。而此时,明军已经开始冲锋,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前方的危险。当两门火炮发生殉爆时,在场三名炮手面门都被烫熟了。明军第一个伤亡发生在,还没有和金兵直接接触上。那位炮兵小队官冲上前来,查看情况。然后神情苦涩,一脸委屈地对着走过来的刘兴治说道。“大人,不是我等操作失误,母铳子铳密闭得严丝合缝。只是这母铳质量不行,不是纯青铜的,只打了不到一百发就出现裂缝。这次裂缝炸开,伤了咱们三位弟兄……”刘兴治脸色阴沉,他看着两门哑炮,心中满是愤怒。“胡说八道。”小队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裨将厉声喝止。“这些青铜佛朗机炮都是工部军器局的老爷们,精心给咱们准备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裂缝?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对你军法从事!”裨将怒目圆睁,手中的刀都快要拔出来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那小队官一刀劈死。炮兵小队官这次也是翻了轴劲,大声抗辩道:“请将军息怒,卑职何罪之有?卑职的这些炮手都是经年累月的老炮手,装填子铳都是要和母铳对合紧密,两者刻好的圆径尺寸要对上。只要做好这两点,这佛朗机炮就不会出现炸膛,泄了火气的事情。可现在呢?我们才打了一轮,这子铳的铜皮就开始破裂,母铳也有裂纹,显然就是质量问题。剩下的十八门炮,卑职刚才看了一下,也都有暗纹,谁也不知道这些炮什么时候会炸膛,什么时候会哑炮?我们是要打仗的,不是来玩过家家的。这样的武器让我们怎么去杀敌?难道让我们拿着这些破烂去送命吗?卑职宁愿放弃这些佛郎机炮,提着刀和那些建奴拼个死活,这样死了也不觉得冤!”小队官看看刘兴治和裨将没有反应,接着说道。“这些佛朗机炮质量堪忧,卑职曾数次向上面反映过。就算是母铳上箍了几道铁箍,那也是没用。平常训练中也只敢做做样子,不敢按照新式操典进行实弹操练……”“闭嘴!”裨将再次喊出声来。刘兴治却是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遮掩了,都这时候了,还替工部遮掩什么。今日本将军要是能苟活,第一件事情就是写奏疏参了那些子工部的狗官。害老子死,老子也撕破脸让他们一起死!”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充满了对工部官员们的愤恨和不满。他知道,如果今天能够幸存下来,他将毫不犹豫地揭露工部的腐败行为,并要求严惩那些负责制造劣质火炮的官员。这个决定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死去的士兵们讨回公道。不管他这样做,是不是幼稚?是不是会影响了大哥的仕途,影响了刘家在明朝的地位。在战场上,生命如此脆弱,而武器的质量却直接影响着生存的机会。刘兴治深知这一点,因此对于工部的失职感到无比愤怒。以前是没办法,现在不一样了。崇祯皇帝这一两年提高武将地位的措施,已经让登莱镇的官兵们感受到了。刘兴治相信崇祯皇帝一旦知道了,就绝对会给他们这些浴血奋战的明军一个交代。:()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