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门火炮各自瞄准了自己的目标,随后同时开火。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铁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向金兵。只是看着声势浩大,不过硝烟过去,就是一地鸡毛的战果。其中,四颗炮弹准确地击中了四个不同的目标,而其中一颗炮弹,则命中了一辆盾车。这辆盾车本就体型巨大,犹如一座移动的堡垒,但在炮弹的一击之下,也显得脆弱不堪。毕竟通体都是木质结构的,和后世的金属装甲车有很大的区别。随着炮弹与盾车相撞,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的巨响。由于这次射击距离更近,所以炮弹所携带的动能更为强大。盾车被正面击中后,呈现的效果更加突出。盾车直接原地表演了一个天女散花般的场景。七八个藏在盾车后的辅兵和弓箭手,原本正推着盾车前进,却没想到遭受了这场灾难。他们并没有像天女散花那样美丽地散开,而是被冲击力炸得四分五裂,一同去拜见了天神大老爷。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披甲还是不披甲,或者披了多少层甲胄,都已经毫无意义。都是随机被爆炸的余波分割成均匀不等的好几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死的时候,没有受到太多痛苦。在热武器的炮弹面前,无论是固山额真还是普通的辅兵、跟役,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区别。然而,这几个人的死亡方式还算痛快,相比之下,另一边有位步甲的命运则凄惨太多,他的身体遭受了酷刑一般的伤害。那盾车仿佛天女散花一般,将那些尖锐无比的木刺胡乱地发射出去,让人根本无法躲闪。那名步甲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一根儿臂粗细的木刺直直地朝着自己射过来。他仅仅来得及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要挡住这根木刺,但却没有成功。在强大的动能之下,那根木刺轻而易举地破开了他身上的两重重甲,就像是撕裂纸张一样轻松。那层棉甲和锁子甲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木刺无情地穿透了他的心脏,贯穿了他的身体,甚至在惯性的作用下,带着他向后滑行出一段距离。紧接着,这名步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此刻他已经死去,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顺势向前栽倒。这才是正常的死亡姿势啊,哪里会有死人还能朝着敌人跪得如此端正的呢?然而,就在下一刻,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死者并没有如预期般倾倒下去。原来,他胸前插着的木刺成为了唯一的支撑点,使得他只能以一种奇怪而诡异的方式跪着死去。人已逝去,但死亡的阴影并未就此消散。战场上,一匹战马也在同一时刻倒下。这匹马本属于一名白甲兵,他骑在马背上位于队伍的后方压阵。通常情况下,这样的位置相对安全,不太可能遭受炮击的威胁。然而,命运无常,有时无论怎样躲避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召唤。就像俗话说的那样:“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正当白甲兵庆幸自己幸免于难时,一颗铁球无情地呼啸而来。它巧妙地避开了前方的三排盾车、战兵和辅兵,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白甲兵的战马。这一击造成的伤害惨不忍睹,铁球直接在马肚子上撕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同时还顺带打断了白甲兵的一条腿。尽管那匹战马拥有顽强的生命力,但剧烈的疼痛使其陷入癫狂状态。它拼命嘶鸣挣扎,却再也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最终翻滚倒地。而可怜的白甲兵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随后被沉重的马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白甲兵还想挣扎着从马下爬出来,但他身下的战马此时却突然使劲翻滚了几下,直接将自己的主人压死,随后这匹战马才缓缓闭上双眼,彻底死去。周围的金兵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皱起眉头,纷纷躲开,不忍再多看一眼。那颗铁球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造成了巨大的混乱和伤亡。它似乎并不满足于刚刚取得的成果,继续往前蹦蹦跳跳了几十米,又撵断了两名步甲的腿脚,这才停下了脚步。还有两颗炮弹狠狠地撞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随后沿着一条直线急速飞驰而去,打造出两条血肉胡同。一路上,它们无情地打断了几根胳膊和几条腿,但遗憾的是,并没有造成金兵的直接死亡。仅仅是这两轮炮击,就已经充分展现了佛朗机炮的巨大威力。然而,由于缺乏花弹和葡萄弹等弹药,尽管声势浩大,但实际的杀伤效果并不理想,死亡人数不到五十人。实心弹虽然在攻城战中表现出色,但对于步兵方阵来说,其打击力度还是相对有限。至于说炮击吓人吗?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金兵和明军之间的交战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无论是士兵还是战马,对于火药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声响早已习以为常。他们经过长期的训练和战斗经验积累,逐渐适应了战场上的嘈杂环境。尤其是那些敏感的战马,它们学会了在炮声隆隆的背景下保持冷静,并继续勇敢地向前冲锋。不再像最初那样因恐惧而惊慌失措、原地打转或甚至人立而起,将骑手掀翻在地。这些战马的镇定自若成为了军队战斗力的重要支撑。而金兵的战马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随着金兵盾车的推进,明军的虎蹲炮闪亮登场!作为一种前装炮,它虽然威力不大,射程也相对较短,但却有着独特的优势——射速极快。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弹药,虎蹲炮都能轻松容纳。即使是普通的石头、碎砖头也可以装入其中,发挥出强大的杀伤力。可以说,虎蹲炮就像是一把大型的抬枪或是碗口铳的进化版,简直就是一门散弹炮!:()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