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兵之中,每十个人里便会有一个小队长,他们手中握着令旗,其中四个人装备着鸟铳,若遇到近身战,他们便会扔掉鸟铳,拔出腰间的长刀变为刀盾手;还有四个人则手持耥耙和长枪。当然,这里面同样配备了一名火兵。这些战车总体可以分成三排火铳兵,两排枪兵、刀盾手以及耥耙手,而且每隔十个人都会有一名小队长手握令旗,负责指挥调度。三四十人的队伍之上便是把总,每个把总都配有两名护卫,同时还有旗手和鼓手,他们负责传达命令和指挥作战。把总再往上便是千总,千总之上便是负责统领奇兵的游击将军。刘兴治的中军由游击将军金应魁带领,他需要直接面对正面的主力金兵。而左右两翼则由另外两名游击将军负责。至于刘兴治自己,则坐镇于中央,掌控全局,直接指挥一千名精锐骑兵。这一千名骑兵可是刘兴治的心头肉,被他视为最珍贵的宝贝疙瘩。他们不仅是总预备队,还是刘兴治最后的杀手锏,更是让他绝处逢生的最后一线希望。要是真到了走投无路、万分危急的时刻,刘兴治只能指望这些骑兵来救他一命了。所以,他对这支队伍寄予厚望,希望他们能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然而,此时此刻,刘兴治心里真正担忧的并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一方的火器。他很清楚,如果这些火器无法承受住如此高强度的轮番射击,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尤其是那些鸟铳手和火炮手们,一旦出现不停的炸膛或哑火等问题,那这些人肯定要崩溃。即使有自家的家丁在一旁监督,也难以改变局面。那时,他们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手中的鸟铳和火炮,转而拿起刀枪战斗。如果真发生那样的情况,那么明朝军队将会失去远程火力的优势,仅仅依靠刀枪盾牌,根本不可能守住车营圆阵。这防守严密的车营圆阵会成为他们的棺材。在这个冷兵器主导的时代,排兵布阵有着严格的要求。士兵们必须保持足够的间隔,不能将行列排列得过于密集,否则根本无法施展出各自的武器。尤其是像长枪和狼铣这样的长兵器,更需要充足的空间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当然,火铳兵是个例外。在这个时代,无论是鸟铳还是其他火绳枪,由于没有膛线且子弹呈圆球状,射击精度难以得到保障。因此,火铳兵必须紧密地排列在一起进行射击,形成类似于弹幕的效果,通过数量优势来提高射击成功率。然而,在车营内部,士兵们不能过于密集地站立,而应分散开来。每辆偏厢战车上设有三个射击孔,火铳手们之间相隔一步的距离,可以更靠近射击孔观察、瞄准并射击,同时也便于刀盾手和镗钯手穿插上前提供支援。当车阵展开时,它给予了身体条件相对孱弱的明兵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如同守城一般稳固可靠。毕竟,这些偏厢战车上还设计有女墙。一旦有奇兵从活门冲出,冲向逼近战车的金兵,火铳手可以站在女墙上居高临下进行射击,给予他们强大的火力支援。不得不说,辽南明军的战术思路布置得都很正确,但问题在于,其火器质量似乎有些跟不上。尽管如此,对于这些战术究竟能发挥出多大的实际作用,还需拭目以待。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金兵呢?他们热衷于攻城略地、使用离间计,并善于策反汉将。然而,这并非因为他们对这些策略情有独钟,而是由于在攻击明军的堡垒时,除了盾车,他们缺乏其他行之有效的手段。至于火炮,金兵虽然拥有,但却缺少像红衣大炮那样威力强大的前装加农炮。因此,金兵最为骄傲的,莫过于他们在野战中的堂堂正正和所向披靡。另外,金兵自认为已经摸透了明军的兵种与武器配备情况,深知鸟铳的威力所在,并不能攻破重甲。所以,他们通常会在中路集中重甲死士,作为重点猛攻对象;而在两翼及后方,则以骑兵为主力进行快速突击。这就像是一把沉重无比的铁锤,正在狠狠地砸向坚固无比的果实。如果果实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压力而破裂开来,那么它将会到处都是破绽和漏洞,敌人可以从任何角度轻易地进攻。而且,金兵不仅善于骑马作战,也擅长步兵战斗。他们掌握着主动权,可以随意选择攻击的方向。面对这样的情况,明军只能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中路,但同时也要确保其他防线有足够的兵力来应对可能出现的袭击。刘兴治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天空中的太阳。此刻,太阳已从上午的高空逐渐西斜。然而,尽管阳光看起来强烈耀眼,但总感觉仿佛被一层轻薄的纱布所覆盖,温暖的气息被过滤掉,只留下像月光一样寒冷的光芒洒落在人们身上,令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他推测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午时,进入了午后时分。刘兴治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仔细端详着它,上面的指针清晰地显示出时间——申时一刻,换算成现代的时间,正是下午三点钟。他心中暗自盘算,如果按照新的计时方法来计算,那些信使们已经跑出去整整五个小时了。这意味着,他的哥哥刘兴祚应该已经收到了信件,并正在紧急赶来支援的途中。然而,刘兴治心里清楚,接下来将会面临一场真正残酷的战斗,而不是之前那样轻松应对。眼下,他们明显处于劣势,连火器都可能会因过度使用而爆炸。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这些明军是否能够继续坚持住五个小时呢?这个问题让刘兴治感到焦虑不安。随即刘兴治不再想太多,平定心神,大声下令道:“擂鼓!挥动大旗!”:()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