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可能解约,想过她和郁泽之间可能有什么矛盾。
可是郁家的人从没想过,她可以不嫁。
因为说实话,这门婚事,算是温颂欠郁家的。
郝凤听了这话就像炸了毛,直接道:“这是你能决定的事?当初我们是怎么有恩于你,你最是清楚。当年你无处可去,老爷子也病了,你怎么来找的我,要阿姨收留你,说以后会和郁泽结婚,你忘了?”
温颂没有讲话。
她知道,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
童养媳,未婚妻。
可那也是她年少不懂事许下的承诺,做那个床榻之上病公子的童养媳。
她要一辈子带着这个枷锁么?
郝凤又表示:“没有当初的我,你以为有现在的你自己?我早就知道你想毁约了,你不想结婚,可你掂量掂量自己身份,再掂量掂量这满堂长辈的身份,你问问他们,有人能答应么?”
话语步步紧逼,不像突发奇想。
倒像早有预谋。
温颂也攥紧手,心中无数思绪酝酿。
她也很想说,其实,她倒是想重新挑路,可惜,她早已经……
其实她早已嫁给了郁承礼。
可当初结婚时他也说过,这门婚约,不会被任何人知晓。
他是郁家的七叔,她是郁家的养女。
他身份高贵,而她
……
并且这要是没公之于众,她还有退路,要是公布。
室内,大家都不做声,看着这一出来自郁敏博一家的戏剧。
可沙发上,一直交叠着长腿的男人忽然作声:“她什么身份?”
郁承礼这句声一出,室内所有人皆是一愣。
包括郝凤也是,朝人看去,正接上男人挑来的凤眸。
她心头一凛,莫名心脏漏跳一拍,那是气场被压的忌惮感。
郝凤又犹疑:“这段时间,她在虞城的传闻,你们不会没听说吧?有人说她被包养,那些都不是空穴来风,她和别的老总……”
郁承礼只说:“和别的老总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了。
郝凤也是。
不说别的,郁承礼的问话,谁敢应。
而谁又知道,郁承礼会为这么个不起眼的人发话。
她明明记得,他跟温颂好像压根就不熟吧?
室内气压被阵了住,郁承礼也不急,轻磕磕边上的茶杯沿:“嫂子怎么会突然来我这儿?”
郁承礼平时和她们根本无交谈。
哪怕她们对这个男人的神秘性格好奇得不行,可郁承礼之于这里很多人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他要插话一件事,那不论如何,别人没能力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