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会觉得很好了。”
郝凤话语顿住,瞬间看向郁承礼。
室内像一瞬间沉寂了,可郁承礼那张脸,那视线,一点也不避讳。只直直看着,任何能要女人心惊胆战的眼神。
郝凤说:“什么意思。”
郁承礼微微扬了扬眉。
“我说。”他轻磕了磕烟灰,而他身边的秘书也像印衬着他的意思。
拿过一旁的外套走到温颂身旁,关照地、也是宣誓主权一样地披到她肩上。
郁承礼眉眼看上去仍旧温和淡然,可眼底那色彩是不容谁僭越的。他唇弯着,好似无害:“我的意思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温颂呼吸都停滞了,胸腔里某片位置怦怦跳着,完全说不出话。
“我说了,温颂,今天我护了。谁再提她的婚事,找她的不是,从我这儿过。”
周围人全都僵滞了,大气不敢出的氛围。
温颂更是,她恨不得现在离开这个地方,可男人的西装披她肩上,压着,温度那样清晰,像提示和预兆。
她脸上也臊,而糜叔也适时地轻声在她身旁说:“先生要您先回房等他,这儿的事情,不用管。”
温颂抬眸和对方对视两秒,接着也没敢看那男人,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这场突发的对峙就这么在郁承礼的插手下风轻云淡结束了。
但只是表面,不代表大家心中没有意见。
可所有人心里也在猜,也在想,在骇人。
片刻,郁承礼也起身离开,淡薄寡情的面孔没人敢拦。
客厅内,好几秒后才恢复平日松弛状态。
可郝凤还没从刚才的骇人里走出来,她望着对方背影,只道:“他对温颂,难道还真是这样的狼子野心……温颂,曾经可是要喊他一声七叔。”
郁承礼如果要和她儿子抢人。
那……
郝凤压根不敢说,那他们是一点螳臂当车的能力也没有的。
并且,温颂要是真有他助力,那以后,她生活得多好。
他们岂不是完蛋了。
-
室内,温颂等了好久也没等来消息,古典风的卧室,她就卧床边刷着手机,像以往一样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出现。
可没有。
室内安静得与刚才楼下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
她心头莫名有些不安。
没等来其他消息的到来,反倒是天色渐晚,夜幕慢慢笼罩天际。
天色晚后,微风轻轻拂起窗帘,她也没洗,只倚靠着那太妃椅就这么困倦睡去。
也不知梦到什么,只知室内温凉,像纱帘垂于脸上。
衣衫也像滑落了。
她又梦到了那一晚。
漆黑一片的卧室,男人衬衣质感十足,室内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