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伯不嚣张的气焰瞬间膨胀不起来了,拾起筷子递到老妻手里,小声嘟囔,“……我又没说什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他说啥了,统共就那么几个字,至于吗。
心里逼逼赖赖,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没意见就吃饭!”秦大伯娘说。
甭说儿子,她对那一家子也没好感。
希望老二一家永远留在禹州,千万别回绥州,否则她怕是要少活两年。
…
禹州。
秦家二房的库房被窃后,他们马上去报官。
可惜,禹州的官员上上下下都得了清王妃的吩咐,对秦家二房的事依从大越律法处置,无需考虑清王府。
一得到吩咐,禹州的官员可不都知道秦家二房不得清王妃待见的事嘛。
报官?
慢慢等着吧。
寻常老百姓走多少流程,他们也要走多少流程,以前的好待遇……想也别想了!
秦老爷子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对待啦,老脸都没处放,脖子和脸俱皆是红的。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耐着性子没发火,“我来报官,我要见你们大人,劳烦你给通报一声!”
说完,秦老爷子尽量站直身体,没看出精神,反而像一堵挡路的肉墙。
神情带着些许居高临下的傲慢。
“……”衙役无语了一瞬,说:“我们大人说了,他没空见你,秦老爷子回去吧。”
秦老爷子不信,瞪着这小卒,面上染怒,“你这人——你可知道老夫是谁?你敢这么拦我,不怕你们大人训斥你!”
衙役难得给他一个正眼,眼神微妙。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您可是清王妃的亲爹,禹州谁人不知。”
“可是您老还不知道吧?清王妃给禹州能喊出名字的大人们都传了话,收回您倚仗着清王府谋下的所有特权……”
闻言,秦老爷子脸都变色了,难看的厉害。
“胡说八道!清王妃人在中都,怎么可能给你们传话!她就算传话也是给我这个亲爹传!”
话落,双目瞪大看着衙役。
“这都从哪里传出的话?老夫饶不了他!!”
他眼睛瞪的特别大,隐隐闪过红色,再加上这一身的横肉,看着真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