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子可以随便去哪儿,哪怕是去别国,只要化名偷偷摸摸地去就行了。
李怀安当太子还没有当够,巴不得李渊能多活几年,给自己多几年游戏时间。
造反,怎么可能?
此刻见父皇气得也差不多了,李怀安终于说道:“父皇,儿臣今日之所为,除了提醒在场的文臣武将之外,还想要提醒父皇。”
“什么?你还想提醒朕!”李渊更气了,摇摇晃晃坐了下去,单手捏着龙椅把手,恨不得把黄金打造的龙头给捏碎了似的。
李怀安继续说:“儿臣想提醒父皇,今日之新唐非昨日之新唐,新唐已经强盛,再不是昨日任人欺凌之小国。父皇可以更强势,更威严,更霸道,何必在赵国使节面前谨小慎微?父皇可随心而为,哪怕跟赵国开战,我新唐也不必畏惧!如赵国敢来犯境,儿臣愿意亲自带兵为父皇守护江山!”
话锋一转,太子愿意为父皇镇国守江山。
李渊已坠入冰河的心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心中的烦闷震怒终于有所缓解。
“原来如此……太子是觉得朕和满朝文武都太软弱了,心中不忿才有了诸多越轨之举。”李渊捋着长须默默想着,愤怒的表情逐渐回归于平静,“纵然行为过激,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之朝堂在太子之手,但太子忠君报国之心不变,诸多大臣愿意跟随其调遣,那便随之而去吧。”
李怀安突然起身,转头看着满朝文武,再次大声说道:“本太子这一年之间为新唐练兵册,树新规,制新器,磨军粮……新唐内外国政都有精进,民富兵强,日新月异!我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看你们在一小小的他国使节面前卑躬屈膝吗?本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场的各位能在他国面前抬起头来,我所想之新唐乃大国,要他国仰仗新唐之鼻息,绝非看他国的脸色。”
这一番话如重锤一般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新唐能在他国面前抬起头来,也为了满朝文武在他国使节面前能保持体面。
回忆刚才场景,小小使节敢公然污蔑太子,满朝文武居然让其息怒!
也难怪太子如此愤怒。
李渊一想:“是啊!一切都是太子的功劳,太子让朕能以真正的君王之资面见使节,朕却瞻前顾后,只考虑不要得罪他国……说起来是朕辜负了太子的一番心意,是让太子心寒了呀。”
再看赵国使节几人,现在已是所有人跪伏在地,听太子所言,现在太极殿上群臣激愤,这会儿要在多说一个字,搞不好会惹怒新他那个,直接把他们所有人都砍头了。
在此之前,赵国使团的确是心存幻想,以为赵国之臣在新唐小国之内当受到优待。
赵国本就该俯视新唐,新唐也根本不敢得罪赵国,所以有些得意忘形,根本没有想过什么君臣之别。
而现在,听了太子的话之后,使节几人都清醒了,更意识到现在的新唐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小国。
尤其是看到新唐太子那股要战便战的精气神,才感到后怕。
如果两国之间真的开战,无论输赢,他们都将成为千古罪人!
现在,李怀安重新回到几个使节身边,反问一句:“几位使节,现在觉得刚才那人该不该杀呢?”
“该杀,该杀!”
现在谁还敢犹豫?
几个人一边承诺一边磕头。
“那小子目无王法,藐视朝堂,死得不怨。”
“胆敢污蔑太子,他就是故意挑拨两国关系,太子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怀安满意地笑了:“那……三皇子的死因,你们觉得是什么呢?”
“我等不敢妄加揣测,一切等新唐朝廷的调查结果出来,我等必当如实回禀我朝皇帝。”
“没想到赵国使节如此通情达理,那本太子就放心了。你们就在长安慢慢等吧,等到有了确切的结果,本太子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各位。并且,为保两国之间不要因此产生误会,确保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本太子原因亲赴赵国国都面见赵国皇帝,亲自给他解释。”
李怀安说完,郑重回头,迎向李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