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些青壮未经战阵,我军无需担心诈降!甚至此刻京城,我军也无需他们兵变!只要他们愿意归降,趁夜以绳索逃下城墙即可!到时天子无兵可用,城内民心大乱,京城必可不攻自破!”
此刻的守城青壮,与之前的京城禁军完全不同。
他们未经战阵,也未受朝廷恩养,只是被强征而来。
因此他们既没有没有兵变,也没有动机为天子拼命,完全可以招降。
何况朝廷法度与扬州规矩,对待士卒截然不同。
他们在京城从军只是贱民,饥寒交迫却又不受重视。
在扬州从军却是荣华富贵,而且还要高人一等。
即便他们去扬州种田,也总能衣食无忧。
而且此刻京城,已经无需他们兵变,甚至抢攻城门。
他们只需在守城时悄悄出城,投降的风险并不大。
如此局面,想要劝降他们自然不难。
不过这些青壮逃亡,却可对京城釜底抽薪。
只要京城局势失控,天子也只是砧板鱼肉。
可以说张辽一计,已经正中刘协软肋。
“此计可行,就由文远操持,即刻执行!”
陆远神色一亮,不由当机立断,一语定夺:“以我军令行事,令各部大军全力配合,这就去吧!”
他并未交代细节,一切全凭张辽做主。
毕竟此事他们多有经验,哪怕以招降荆州士卒的手段,都足以应付。
只是要让张辽放手施为,以便张辽尽快树立威望。
他也并未提及祖父,毕竟祖父无论在哪,都安全无虞。
事到如今,他扬州大势已成。
哪怕刘协破罐子破摔,京中权贵都不敢任刘协乱来。
反而卢植在京中有御医调养身体,总要强于他军中军医。
只要等到张辽计策成功,蒋钦北上归来,他随时都能接回祖父等人。
“末将领命!”
张辽神色一震,当即毫不拖沓,快步出帐。
他已感觉到陆远的心思,有意给他机会。
“主公,此计成功,我军能进城吗!”
典韦两眼瞪得锃亮,搓着大手,瓮声瓮气道:“还有此战所得,西凉战马四万五千余匹,始终并未分配!重甲骑兵既然要扩编,不如一步到位……”
他此话一出,众将神色皆是一亮。
个个两眼瞪得滚圆,只等陆远回应。
能否进城,事关主公能否踏上最后一步,也事关他们个人前途。
西凉战马,则是分享战果了。
三万匹韩遂麾下的战马,只损失了几十匹而已。
西凉军炸营,也让他们收获了半数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