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生苦瓜脸的黄盖,也必是陆扒皮细作!
不过此事他隐忍已久,此刻却更多是恼羞成怒!
陆扒皮不只偷诗,还明目张胆,对他如此不屑!
草原人牧马,幽州牧草原,陆扒皮牧幽州!
可去他娘的吧!
他好歹也是一方诸侯,竟然只配做一把好刀?
何况他与公孙瓒,皆曾是陆扒皮盟友!
他还为陆扒皮背了天大的黑锅,甚至多次险些身死!
连他两颗门牙,都是为陆扒皮挡箭掉的!
可现在他与公孙瓒的待遇,竟是天差地别!
凭什么他是要么赴任,要么赴死!
公孙瓒却是要么赴任,要么养老!
他只是把好刀,公孙瓒却被称为宝刀!
他与其说是恼羞成怒,更不如说是委屈不甘!
当然他并不知道,陆远和于禁之间的救命之恩,已在阳翟战场了结!
而周瑜打黄盖,则是陆远知他多疑,随手为之!
甚至陆远言辞,也是想激将他进入草原,与公孙瓒较量!
免得他不愿对北开拓,陆远还得再寻合适人选!
“老哥多虑了,细作一事,从何说起!”
陆远言笑晏晏,却并未过多解释,漫不经心道:“老哥既为镇北将军,自当震慑草原,为我大汉北境柱石!值此关头,老哥还当以大局为重,早回兖州,为天下大业谋划!”
他巴不得曹操多想,当然不会解释于禁和黄盖之事!
当务之急,只是赶紧让曹操赴任而已!
毕竟这等枭雄,就该为大汉开疆拓土!
只要他在后方控制补给,那就无需担心尾大不掉!
“老夫带了鸽笼,随时可以调配大军,无需行之操心!”
曹操黑着老脸,缓缓克制情绪,面无表情道:“草原人牧马,老夫牧草原,行之牧老夫!行之对草原这般上心,难道是把你扬州的民力所需,放到了草原人身上?”
他静下心气,想着陆远言辞,不得不起疑!
毕竟陆远要赶走公孙瓒的理由,是嫌公孙瓒杀戮太重!
而他也了解公孙瓒性情,的确杀伐果断!
坚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甚至北平城内的匈奴妇孺,都未有一人幸存!
据说在草原上追杀乌桓,斩草除根,也是无论老弱!
那么陆远在扬州民力所需之下,有此动作,他就不得不怀疑!
何况陆远之前也有言辞,迁都是为兵进草原,促进民族融合!
“老哥可能不知,陆某眼中只分军人和百姓,不分肤色和血统!”
陆远手抚沙盘,悠悠一笑:“上古九州,皆出炎黄,哪有什么血统之分!大禹杀防风氏立威时,我扬州还是化外蛮夷呢!今日的草原人,他日也总归会是我大汉百姓!”
他略一沉吟,继续笑道:“立场不同,陆某可以杀人!理念不合,陆某可以灭门!可血统不同,却无关痛痒!古越山民,南中夷人,如今皆在与我扬州百姓一起耕种!”
“行之的意思,是要让草原人到我大汉农耕?”
曹操诧异:“如今你扬州境内,只有六万兵力!可你在关内布置,却还在不断攫取西域民力!如果再多出大量草原人,你不担心他们谋反作乱,坏你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