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20余门火炮率先发难,瞄准城下的敌方炮兵齐射,打出的炮弹溅落下去,便带起了一长溜的烟尘。
他脸色大变后只来得及说了句“不好”,下意识的便蹲下身来躲避,将身体藏在了坚实的城墙后面。
炮弹砸在阵地的炮车上,立马将粗壮的车辐折断,沉重的炮车斜歪到一边,后面的士兵死伤一片。
昨日一战的惨败,给他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对这支东方人军队强大有了新的认知。
其他的火炮要么就是炮兵伤亡殆尽,要么就是火炮被摧毁,在敌我炮火悬殊的情况下,只能背水一战。
双方炮火隆隆,枪声此起彼伏,一时间攻城战进入激烈状况。
可惜,来的太晚了。
凭借这样的强大军事力量,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虽然面临着步兵武器严重落后的窘境,依靠着高大坚实的城墙,依然有信心拒敌于外。
久经战阵的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站在城头,听到炮声暗哑,并不是沉闷有力的隆隆声响。
20余枚炮弹击中了三四个炮位,造成了南洋军十几名官兵的伤亡。
荷军司令长官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神色凝重的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外整齐列阵的南洋大军,心情极为沉重。
“4炮好!”
城头的炮兵匆忙的发炮还击,但这一轮的齐射声音单薄了许多,只有十多门火炮还能够正常发射。
“遵命,大帅。”
随即听到一片宛如雨打芭蕉般的细碎声响,长达数公里的城墙爆起了一团团血雾,城墙上的荷军官兵整排的倒下去,大片的鲜血洒满城头。
被这一轮霰弹齐射打蒙了,死伤极其惨重,而且大多数都是白人官兵。
换装实心弹后,近距离的炮击打的城头土石开裂,溅射的石块将荷军官兵打的哭爹喊娘,缩在城头后面头都不敢露。
尤其要命的是其间冷不丁发射的霰弹,一打过来就是一片黑压压的钢铁弹雨。
城头上的荷军士兵若身体暴露出来,立马就被轰的千疮百孔,像破布娃娃一样无力的摔倒在地,鲜血汩汩而出。
双方的炮击对轰十几轮后,城头上的最后一门火炮彻底哑火。
城下的南洋军火炮还有80多门,愈发猖獗的展开炮火轰击,打的荷军士兵头都抬不起来。
时间已过去40多分钟,冯国辉感觉时机成熟了,便下达命令道;
“命令猎兵队出击!给我把敢于露头的鬼佬一个个像打野鸡一样的揍下来。”
“遵命,大帅。”
“是时候给他们点压力了,命令第一波攻城队出击,只准进,不准退。”
“遵命,大帅。”
伴随着冯国辉的命令下达,战场上出现了40多个猎兵队,每个列兵队一个步兵排三十余人,全部都是手持着新近换发的米尼步枪。
猎兵队迅速越过炮兵阵地,接近到距离350码~400码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以十余人为一排,形成前后三排队列。
在列兵队长官的指挥下,十余名士兵齐刷刷的举起手中的步枪,对准城头敢于露出身子的荷军士兵,展开一轮又一轮的齐射。
十余名枪手的齐射,在350码~400码的距离拥有相当高的精准度,立马对城头的荷军士兵形成重大威胁。
这个年代因为步兵武器的因素,想要持枪反击,必须站立着装弹,举枪,瞄准,射击,然后清理枪膛,如此的重复循环。
趴着和蹲着都无法完成装弹,射击的循环动作,除非你不反击。
这突前的40多支猎兵队,通过精准的齐射,给城头防御的荷军士兵带去了严重伤害,纷纷被击中惨叫着摔落城下。
而此时,黑压压的土著俘虏扛着长长的攻城梯,手拿着大刀冲了上来,开始了第一波的攻城行动。
这些土著俘虏在刺刀的威逼下,不得不成为攻城的炮灰。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这些被带到战场的土著俘虏被告知,无论愿意与否,将要参加攻城行动,否则杀无赦。
土著俘虏被编成一个个百人小队,然后挨个上前每人领取一个窝窝头,这是让他们有力气作战,最起码不会跑着跑着饿晕了。
在双方炮战打的最激烈的时候,后面的南洋军官兵报来了大堆大堆的刀枪,每个土著俘虏可以选择一把冷兵器。
若是战斗结束能够活着下来,或者率先攻上城头,斩杀一个及以上白人官兵者,今后都会成为仆从军的基层军官,跟随南洋军主力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