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起来了吧。”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反问道。
“你昨天不是才来吗,怎么今天又来?”
是的,我在装傻。
这三年,我都在接受精神治疗。
康复意味着,我要负责。
阳阳死了,赵婉婉毁容。
最重要还有一点,只要我神志不清,张全就不能提出离婚,那么,财产才不会被分走。
男人叹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没懂,依旧装傻充愣。
紧接着,男人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公园,张全让我等他,他去买水。
等待的过程中,有一小孩玩滑梯摔了一跤。
掉了一颗牙,流着血嗷嗷哭。
我当时第一时间冲过去,抱着小女孩哄她,还用她的儿童手表电话联系她的妈妈。
每个周末,张全都会带我去公园散步。
这件事发生在两天前,正好被张全拍到了。
视频中,我的行为举止根本就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会做的。
而且,小女孩的妈妈和我有简短的对话。
她可以成为证人。
我把手机还给男人,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男人问我,为什么那么做。
是啊,我隐藏了那么久,为什么就在那一刻功亏一篑了。
那个女孩扎着一对羊角辫,阳阳最喜欢的发型。
女孩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和阳阳笑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最终,我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但是,我不后悔。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那天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第一时间冲到小女孩的身边,抱着她,轻轻地拍打后背,温柔地说。
“宝宝乖,妈妈在呢,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