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长接受检查后不到半天,就被卫生局的领导送了回去继续工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武院长的生活作风堪称表率。
柳鹏程也不好直接去审武院长,这个事只能暂且搁置。
只是,送武院长回去的路上,武院长意味深长地跟柳鹏程说了一句:“有些事,远没有你们理解的那样复杂。”
柳鹏程看了武院长一眼,就知道武院长并没有深聊的意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回去后,柳鹏程还是把精力放在了谭松这边的案子上。
到了晚上,柳鹏程接到了周队的电话。
周队他们在路上就联系了当地的公安,当地公安也找了一些老药农,甚至有的药农还对谭松有些印象,毕竟谭松一直都是比较凶悍的样子,有的药农在山上采药碰上谭松,都会避让。
据说,谭松会主动靠过来问别人采了什么药,如果看到收获还不错,就非得问出来在哪采的,不依不饶。一般来说,一个老药农如果采集了一些药材,旁边多少还是留一些,无论是留根还是留芽,总归是不会采光。但要是告诉谭松,必然就彻底没有了,所以认识谭松的,基本上都绕着他走。
有一位药农还说,谭松不是纯粹的药农,如果被谭松看到常见的野生动物,他只要能捕获是一定会顺便逮回去的,哪怕是幼崽。
“所以,目前是不是普遍认为,谭松把尸体埋在了山里?”柳鹏程问道。
“嗯,一般来说,谭松虽然有一些特殊的设备,但是人工采集的器官不能在外存放太久,越早拿过去越好。所以谭松处理尸体的地方,应该就在这个山上,而且应该不会多于两个小时的步行路程。”
“应该不太现实,背着一个人爬山可不是容易事,尤其是尸体,”柳鹏程对此不认可,“我觉得这不是说多久步行路程的问题,这些人爬山采药,起码山脚附近肯定是有开辟过的小路的,这样背着尸体上山也太容易暴露了。我刚刚想了想,谭松要想把尸体埋在山上的某处,必须在晚上行动。”
“你的意思是,他先把尸体暂时放好,然后去送器官,接着再回来埋?”
“对,他应该是每次行动之前,提前找好能够暂时存放尸体的地方,应该也在山上,但是会比较近,也没人路过那种。抓紧放好之后,等晚上再处理,我听李显提过,有一次器官移植失败,搞不好是那次耽误的时间长了点。”
“本来,如果按照我们的观念,认为谭松埋尸的位置不超过两小时脚程,但是你这么一说,这整片山区都可能是他的埋尸地点,这就真的难办了。”周队也有些发愁,他在余杭这边也爬山,但是真的去这种能采药的老山区,是绝对的深山老林。如果是最近的案子,还可以找警犬来看看,但是最近的案子也已经过去了两年,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那么多药农,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山上有什么废弃的山洞、矿井之类的地方?要知道谭松杀的人可不少,不可能是自己挖坑埋,山上的土很难挖,他体力不可能坚持得住。我推测应该是放在了同一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非常隐蔽或者是悬崖、山谷之类的地方,还是普通人下不去的那种。”
“我问过几位药农,他们都说不可能。这片山上,山谷、悬崖是有的,但是真正的绝路根本不存在。比如说有的山谷很难下,那么这就意味着这里面很可能有不少好的药材,所以肯定有人想办法下去。总之,没有你说的这种地方。至于矿井山洞,这个还不好说。”
“那就得先去当地的地质部门、矿务部门好好问问了,”柳鹏程道,“不过,如果这个山区连一条老路都没有,就意味着不可能有这些。开矿不可能没路。”
“嗯,我知道,今天没办法问了,明天吧,我先安排当地的兄弟们吃个饭,慢慢聊。”
沟通完,柳鹏程还是一个人先回了家。今天回家时间还挺早,柳鹏程拿出手机,给沈娟打了个电话。
“你在那边,一定得注意安全,这几天你都忙,我一直睡不好觉,铁头也是总是想找爸爸,也不知道怎么了。”沈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