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朝阳问何情:“你嗓子没事吧?”
何情:“没事,我是唱越剧出身,扛一部戏,唱一两个小时是常事,是基本功。”
巴彦:“我以前在草原上呼麦,唱长调,区区演唱会又算得什么,基本功。”
凤飘飘怒气冲冲:“合辙你们就说我基本功差了是吧?”
这次巡回演唱会为期一个多月,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家说了演出的情形,孙朝阳也说了自己去云南培训的事情,只隐去了跳水姐一节。
何情四人行李很多,即便海狮车空间再大,也挤得要命,空调也不好使了。
等到他们下车,都是浑身大汗。
孙朝阳帮着把行李搬进何家的院子里,准岳父何水生竟然不在。何妈妈正要发作,就看到丈夫带着一股鱼腥味进来。不用问,肯定是去钓鱼了,还小有斩获。
他一看要糟,忙道:“伯父,让你买的鱼卖回来没有?何情喜欢吃鱼,早就让你准备了。是桂鱼还是青鱼?”
何水生满面喜气:“两条两斤多的翘嘴。”
孙朝阳偷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老头今天是运气爆棚,连翘嘴都能钓起来。自己以前还嘲笑过他日常打龟。
何水生将嘴凑孙朝阳的耳朵边低声道:“我用泥鳅的,昨天打了二十多斤窝下去。”
孙朝阳:“泥鳅钓,你也好意思说?为什么不上电瓶,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泥鳅钓处于钓鱼捞鄙视链最底端,至于电工和用农药,那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何水生被女婿鄙夷,气得满面通红,想发作却怕被老妻知道,只能打掉门牙和血吞。
何妈妈:“水生,你去请亲家和亲家母过来一趟。”
何水生:“会餐啊,咱家地方小,摆不下大桌子,要不在孙朝阳家里吃。”
何妈妈:“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请他们过来,我们要开个家庭会议。大家都是一家人,他们也应该参加。”
何水生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外面钓鱼,刚回家,心里发虚,以为妻子这是要开自己批斗会。
孙朝阳也觉得老岳父可能是要糟糕,投过去一个“勇敢点”的眼神。
还好家庭会议没有说何水生钓鱼的事情。
大家围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一边喝茶一边开会。
何妈妈以茶代酒,敬了孙永富和杨月娥一杯,说:“我和何情因为工作的关系出门一月,在此期间,多谢二位亲家对我家老头子的关照。”
孙永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能让他饿着,每次做好饭都是叫他过来吃的。”
何妈妈:“今天已经过了快一半,我先总结一下上半年的工作情况。先说朝阳,朝阳是个好孩子,去云南培训一个月,学习了很多新知识,对未来的人生道路又有了新的规划。他现在正在写一本长篇小说,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给他加油!”
众人鼓掌。
孙朝阳心中苦笑,暗想:我这个岳母好厉害,说起话来一套接一套,岳父这几十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