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竟然把西蜀部署作为聘礼送给顾寮主了?!!
长生见墨舟墨荀两人神色失常,不禁有些好奇,这两人跟在公子身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册子里到底写了什么让两人魂都丢了?
一时没忍住,长生探头瞥向墨舟手里的书册。
墨荀忽然想到什么?夺过墨舟手里的聘书扔向长生,不待长生反应面色凝重回看顾妙音。
“有此聘书,西蜀八部但凭顾寮主作主。”
顾妙音一时情绪有些复杂,谢灵毓还真舍得。
但为免思绪被干扰,她只能压下一切触动,冷然道,“既然如此,墨荀你即刻拿着这聘书去西蜀请兵,我再给你一只仙山鹂鸟,待你请到兵再传信给我。”
彼时,长生已经看过了手里的红册,神色怔然看着顾妙音。
而墨荀早已窥探到了顾妙音眼里的决然,郑重从长生手里接过聘书,“是。”
双手作揖,墨荀拜别。
这一拜,与往常的拜礼不同,双手叠覆高举过头顶,分明是敬拜家主。
“师弟,师兄不在,你凡事都要听顾寮主的,不可违抗。”
墨舟看了顾妙音一眼,神情坚定,“师兄放心。”
“顾寮主保重。”墨荀转身入了夜幕。
不远处,崔承业蹲在树干后偷偷观察,他隔得远,完全听不清顾妙音几人在商量什么?只依稀能看见几人好像在传阅什么东西,也不知顾妙音最后说了什么,墨荀忽然就离开了队伍。
墨荀离开后,顾妙音又吩咐了几句,长生和墨舟也散了。
崔承业摸着下巴,满脸筹算,还是得想办法摸清他们到底在筹谋什么?
正想着,顾妙音眼眸一转,往这里看了过来。
崔承业被吓得差点原地跳起,僵硬转身,故作姿态嚷道,“崔子,让他们手脚麻利点,别偷懒!”
“……”崔子据理力争,“公子,没人偷懒。”
崔承业假装没听见,指着他,“你!后面还有那么多箱子,赶紧去帮忙。”说着又捞起袖子,装模作样要去搬。
这时,顾妙音已经走近,她哪会看不出崔承业这点虚假心思?但眼下她也没空跟他计较,便道,“等分好车,你带着你的崔家府兵和地支随长生入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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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承业忙不迭点头,又故作不经意询问,“阿姊你呢?”
顾妙音已经懒得纠正他了,“我?自然是跟你一道。”
*
西蜀城郊外。
崔承礼率领八千军马撤退后便在此扎营。
“崔郡公!崔郡公!”
左校尉原本还在军医处处理伤情,忽然听闻他传音京安的信鸽被崔承礼射杀了,气得一脚踹翻了军医的药箱,拿起被斩断的长刀便冲进崔承礼的营帐。
崔承礼营帐前原有两名卫兵把守,左校尉带着怒火前来,丝毫不给崔承礼面子,一脚一个踹倒在地。
“崔小郡公,你最好给本将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要命人射杀我与京安传音的信鸽?”
彼时崔承礼正在研究附近一带的地形,被左校尉打扰微微有些不悦。
“此乃本君营帐,左将军无诏擅闯未免也太不把本君放在眼里了!”
依官职左校尉远不如崔承礼,但崔家现在势远不如从前,且如今又在军营,左校尉不免有些托大,不仅没有退让,反而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