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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娘看在眼里,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男子比不得女子,常言道只有耕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且不说你初用摄魂术反噬大,若再这么荒唐主上非得被你榨干,还有那长生,可是个心思细腻的,若是次数多了让他察觉出什么?你我便败露了。”
月眠眸光微动,她根本不惧长生,杀了便好,可她才得到谢灵毓,还没尝出味还舍不得弄坏他。
“那……我收敛次数不就好了?”
滕娘见她言语间有松动,又继续劝,“你初尝情事,男女之事哪能说得准?左右不过一个月,春祭后苗域都是你的,何况是主上?那个时候,便是不用摄魂铃,你只要勾勾手,主上还不是任你拿捏?”
月眠有些被说动了。
那位郎君如此不可一世,光是想着他跪在自己的榻上的模样她便全身燥热。
胜利在望,滕娘垂着眼,拉过月眠的手轻轻拍了拍,“来日方长。”
*
大山,北洞。
入冬后,洞穴里比外面温暖得多。
寒潭的水结着冰花,顾妙音将身子都浸泡在池水中,雪白的胳膊映着斑斑点点的红梅,指尖百无聊赖拨弄着池面的冰花。
泡了好一会儿,还是解不开身上酸胀的乏味。
她站起身,曼妙的身躯从水面腾出,潭水没过腰间,赤脚踏上水面。
篝火的干柴声噼里啪啦,顾妙音取下青衫盖在身上,借着火影,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痕迹,红痕遍布触目惊心,比昨夜梅园雪间盛开的梅花还要艳。
“狗东西。”
她嘟哝了一声,垂眸穿衣,早知绑了手和眼睛还能这么凶,便该把他吊起来。
“叽——”
这时,洞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啼声,小鹂鸟慌慌张张飞进洞穴,身后还跟着一只凶猛的山狼。
“嗷呜~”
小鹂鸟受了惊,一见顾妙音立马扑进她的怀中。顾妙音略带安抚摸了摸小鹂鸟的羽毛,懒懒看向山狼,“火炉,温柔点,这是同伴。”
顾妙音从古域荒山出来后一直没找到落脚点,便想起当初霍霍的大山。
于是,她又回到了领主洞,赶巧碰见带着一块山猪来怀念她的小山狼。
山狼对气味很敏感,因为刚出生就被顾妙音当成火炉暖床故而记下了她的气味。小山狼一眼就认出了她,叼着山猪肉热泪盈眶向她扑来。
但顾妙音还记得当初与山狼结仇之事。眼看小狼崽眼露凶光要谋害她,她伸腿一脚踹去!小山狼嗷呜一声横着飞了出去。
她如今可不是当初那个架都打不赢的废材了。
后来小山狼拖着残躯,叼着当初一起盖身的芭蕉树叶,才唤起了顾妙音死去的记忆。
于是,便有眼前的火炉。
火炉虽是狼,却比家犬还听话,嗷呜了一声上前用头蹭了蹭顾妙音的腿。
“乖~”顾妙音蹲下身拍了拍山狼的头,取下小鹂鸟脚下的信筒,将鸟儿放在火炉的背上,“你们两个去玩吧。”
“!?”小鹂鸟瑟瑟发抖。
顾妙音抽出信笺,目光倏尔一怔。
安娘让她现在回桃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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