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卫,“还有一事,沈愿之,公子吩咐让我等寻个机会助她回蜀。”
“沈愿之?”这不是拓跋云峥帐中那个晋女?乌仆点头,也算应下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出了王帐范围,乌仆喝了酒,一身胭脂味让他十分不舒服便与副卫分道扬镳,去了营帐不远处的一处河滩。
刚走近就看见一身着单薄的女子向着水面深处走去,彼时,冰冷的河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脖子。
是方才拓跋枭雄王帐里的宠姬。
乌仆看了一眼,转头就走。
在大胡这么多年,可怜的晋女比比都是,根本救不完。
河水渗着冰渣,冻得美人浑身颤抖,少女闭着眼,正准备迎接永远的深渊,忽然听见一道极为冷漠的声音。
“连死都不怕,怎么还怕活着?”
少女倏尔睁眼,只见有人悬立在湖面上。她认得他,方才夜宴时这个男人也在,那群人拉着胡姬寻欢作乐时他也没闲着,还特意挑选了一个年纪最小的。
乌仆看出了女子眼中的鄙夷,淡淡道,“还死不死,不死就上去,本将要洗澡了。”
少女微愣,还没反应男人便开始脱衣服。
见少女还傻站着不动,乌仆一边解腰带一边戏谑道:“怎么?你想跟本将洗鸳鸯浴?”
少女忽然变脸,转头向岸边跑去。
乌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
三日后。
北郊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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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娘用针探脉,想要刺激灵台里的活物,但不知为何,一连三日都没有反应。要不是灵台有复渊之兆,她都要怀疑那活物还在不在?
一无所获,安娘有些失望收阵。
“如何了?”
待安娘刚给顾妙音掖好被子,司马昱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三日,小天子一直寸步不离守在顾妙音榻前,每日也就只在顾妙音净身、施针时会回避半个时辰,时候到了多等一刻都不行,他甚至还在榻前安置了一张小榻,连批阅奏章也舍不得挪一步。
在司马昱的严防死守下,安娘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时间调查顾妙音体内的活物,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司马昱知道活物的存在。
司马昱走到榻前,俯身摸了摸顾妙音的脸,见她气色比前几日红润了不少难得舒心笑了笑,但转眸看向安娘时又是一副刻薄寡恩的模样。
“已经三天了,为何仙仙还没醒来?”
“……”安娘这几日已经见惯了司马昱的阴晴不定,恭敬道,“君上,了渡以九品之力封针,仙仙经脉受创严重,加之又有天雷之伤,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眼看司马昱又要发怒,安娘又道,“君上莫急,快了!”
司马昱并不好糊弄,“快了?快了是什么时候?明日还是后日?还是一个月还是更久?”
安娘,“这?君上,施针以十四日为周,这才三日。”
“这么说,仙仙十一日后便会醒?”
“……”安娘怔然,她是这个意思吗?但看司马昱的眼神不善,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民女尽力一试。”
恰是这时,夏侯兴高采烈冲进王帐,“君上,北胡使臣求见,老胡狗来求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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