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的脸瞬间涨红,额头青筋绷起,张口要骂,我却趁机将手指探入他口中。
“别骂我……”
我用手指压住那三寸粉舌,“你若还有力气,那便在床上使,朕任你发泄。”
沈既白呼吸一沉,瞪着我的眼睛里竟盈出了水汽。
男妖精,最为勾人。
我深吸一口气,手顺着他微敞的衣领拉开,左肩锁骨下,露出一小片伤疤。
“这么光腻的身上,竟留了疤。”我的指腹抚在那片疤痕上,轻轻的揉捏,“还疼吗?”
他瞬间眼眶泛红,咬牙,“与你无关,你……唔!”
我俯身倾压,将他口中尚未来得及溢出的骂声堵了回去。
3
血雾在上京的天空弥漫了七日,终于慢慢散开。
我放沈既白下了床,他离开乾明殿时,是带着老死不相往来的怨怼走的,仿佛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
可,当晚,他又回来了。
他是听说前太子裴景御还活着,来求情的。
“裴……女皇,臣日后定当尽心辅佐,只求女皇放过裴景御!”
说着,他便顺着乾明殿的台阶跪了下来。
他屈膝的模样,可真是让人火大。
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
“沈既白,你凭什么以为,你求,朕便要答应你?就凭你不情不愿地伺候了朕七日?”
“臣……”
沈既白许是第一次被堵嘴,话似是在我唇边绕了一圈,却未曾吐出一个字。
“沈既白,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我没了耐心,抬手将他拽起,引着他的手放入我的里衣,“让我舒服,我要你为我发疯!”
沈既白呼吸浓重,猩红的眼睛凝在我脖颈处袒露的白腻,下一瞬,抱起我走向龙床。
那一晚,他仿佛被激发了原始的疯狂,我被他带着,自云层之上跌宕翻腾,几欲成仙。
夜风缭绕,吹散了满殿灼热的旖旎。
将沈既白送走,陆冲便提着剑进了内殿。
唯有他,可以提剑入殿。
大殿堂内,我的衣饰散落一地,空气之中依旧残存着靡靡味道。
“臣,参见女皇。”
他进来时,带着夜的寒凉。
“我说过,只有你我时,不必这些虚礼。”
我蹙眉扶额,陆冲便起身过来,指腹熟练地按在我的太阳穴,轻揉。
“如今你根基尚未稳定,边境或趁机进犯,我认识的裴景飒,不是会被情爱蒙蔽双眼之人。”幽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情爱……”
我呢喃一声,自嘲般轻笑,“这世间,唯有情爱最容易背叛,所以……陆冲,我们是亲人。”
太阳穴上的力道有一瞬间凝滞,片刻,我听到陆冲几不可查的一声叹息。
我偏过脸,看进陆冲的眼睛里,“陆冲,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别让我无依无靠。”
他亦看着我,半晌,低沉地应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