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出现个金属棒的头,轻轻往上一挑,重回光明。
周雾垂眼,睫毛颤抖着,眼前的“他”,看不见,但可以摸的着,因为他手里还握着对方的手指。
“喝交杯!!”
周雾手心被塞进一杯酒,隔着距离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酒色是淡黄色,看着无比清澈。
手臂交叠,缠绕,虽然看不见,可感觉不够高,他想起身,却发现对方好像屈身了下来,就着自己。
烈酒入喉,呛到了,青年弯下了腰捂着嘴干咳,背上被轻轻拍打,帮他缓和。
他奇异地产生了被呵护的错觉。
不过很快,酒精上了头,飘飘然,让周雾觉得“自己被呵护”的错觉,是酒意作祟。
本来就带着浓厚的酒意,这时喝了一杯,可想而知,连带着原本那渐渐消下去的醉意一齐涌上来。
晕头转向,七荤八素。
喜娘关上门,喜气洋洋地走了。
门缝合上之前,依稀可见新娘子歪七倒八向后仰倒在**。
仰躺在**的周雾眼睛红得像兔子,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感到“他”似乎半跪床沿,曲身,用冰凉舌尖拭去自己眼角的泪花。
每一次细微触碰都给“他”带心理上的强烈满足感。
指尖拨开遮住青年发红眼角的发丝,将那一撮头发撩到耳后,没放过能碰一碰耳珠的机会。
意犹未尽地收回。
却在刚刚拉开距离时,被一把抓住,那秀气的五指拢住“他”的手掌。
刚抓上时,有点不稳,抓空了一次,而空的那一下像是在对方的掌心挠痒痒。
“嘶———”的抽气声响起。
周雾感觉到,前方有节奏感呼吸,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凌乱。
于是他,没脑子地又用食指挖了一下掌心。
真的加速了。
事情莫名变得有趣。
他现在没有理智可言,经过了彷徨,惊吓,近乎绝望的恐惧后,产生了诡异的安全感,脆弱的心理防线早已被打开。
配合着酒精,理智已经流失。
冰凉指节执起脚踝,仿佛单膝跪下,脱掉他的鞋,露出萤白纤细的脚踝,再细细地褪去薄薄的白袜,均匀匀称的脚掌显露。
只给看了一秒,脚掌就一下缩走。
蜷缩着,周雾声线里带着颤抖,又因为那该死的合衾酒,醉意熏得他声音腻腻的,他说:“你……是不是要吃我?”
在周雾的认知,这种声音是害怕的颤抖和示弱地低吟。可落在那个不理智“人”的耳朵里,犹如撒娇———雪化了,花开了。
周雾又问:“你……喜欢从脚趾开始吃?”
“给你,”他缩回来的脚,忽然大胆往前往伸了伸。
作者有话要说:某鬼:这谁顶得住?
周雾:那你顶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