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公主现在看见丈夫儿子,心情就不好,所以看见长子给她行礼,乐安公主也还是冷着一张脸,坐着一动不动的。
虽然听二弟妹说了,厅堂里就乐安公主一个人在,林大公子还是环视了厅堂,确定厅堂里的确只有他与母亲二人在后,林大公子才往前走,走到了乐安公主坐着的坐榻近前,才又喊了乐安公主一声:“母亲。”
乐安公主:“你也是来劝我的?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
林大公子微微弯了腰,小声跟乐安公主说:“四弟和四弟妹没有被魏盛文的人抓住,我方才收到了他们的飞鸽传书。”
乐安公主一把抓住了大公子的手,急声道:“真的?你莫哄为娘啊。”
林大公子:“真的,儿子不敢欺骗母亲。”
乐安公主又着急忙慌地问:“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呢?为什么南边的官府都说,没见着他们?”
林大公子:“他们去了江西。”
乐安公主张了张嘴,惊道:“他们怎么去到江西的呢?去江南的人,怎么会去到江西了呢?”
乐安公主抓着大公子的手太过用力,以至于大公子手被她抓着的地方,从褪去血色又到泛了红,像是要肿起来的样子。
乐安公主看着自己的长子,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做。我啊,我也认命了,真正要紧的事,你和你父亲也不会跟我说,你二弟跟你们一个德性。”
“你进宫去吧,”不等大公子说完话,乐安公主便拉长了声调说了句:“大事要紧。”
林大公子:“母亲,四弟他们的事情,先不要往外说。”
飞鸽传书上说,林得意和谢九欢要带着人,去升龙塞抓魏琳呢,这还谈什么安全?
但林大公子笑着跟乐安公主说了句:“母亲放心,魏党的手还伸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林大公子抬起没被握着的右手,整理了一下坐榻上有些歪了的竹席。
“误打误撞走过去的,”林大公子小声笑着跟乐安公主说:“母亲,我要进宫去与父亲说这事情。”
林大公子便又笑了笑,然后跟乐安公主小声道:“将府门关了,不要让人进出。”
林大公子这才转身往外走。
林大公子:“难说,不过先预备着总没有错的。”
林大公子:“那您别再生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