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楚翊。
翊,辅佐帮助之意。
这是国师为他定下的名字,国师预言他日后会心甘情愿辅佐一女子为帝。
年幼的楚翊对此不可置否。
他是嫡长子,但很不凑巧,他的父亲是临时上位,他的母亲从皇子妃成了皇后。
母后怀他的时候,父皇并没有大权在握,屈服强权,纳了几个家族强势的女子为妃。
其中一位十分强势,被封为淑妃,那位淑妃派人给母后下了毒,即便后来解了毒,他体内也残留了毒素,时常感到头痛,但或许是因此,他拥有了读取他人心声的能力。
碍于丞相,下毒之事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处罚了几个宫人。
父皇为了保护他们,不得不佯装冷落母后,发落到冷宫。
因此,楚翊幼年的时光都是在冷宫度过的。
楚国上下都很信赖国师,有着国师的赐名,他们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加害他,他也得以顺利地在冷宫活下来。
只是冷宫的日子并不好过。
开始几年,吃着残羹冷炙,冬天的炭也要省着用,父皇只敢偷偷来看他们,给他们送来炭火,叫来大夫为他治头疾,令人教他武功。
楚翊第一次杀人是在五岁那年。
他杀了一个太监。
那时,年幼的楚翊坐在殿外冰凉的石椅上,稚嫩面庞神情平静,但早已头疼欲裂。
那未能祛除干净的毒素牵动了头疾,疼痛中又混杂着一旁送膳太监的心声。
他很是不喜。
他平静地让那太监放下膳离开,但太监眼中的恶意全然露出,嘴上还说着虚假的恭敬话语,心声却污秽不堪。
楚翊实在厌倦极了。
于是,他用匕首一下又一下凌迟对方。
打断手脚,挖去眼睛,割下舌头。
但还是很吵。
当那太监不成人形地躺在地上,大面积的血迹流淌,他才终于觉得安静下来。
从小异于常人的能力,并未给他带来太多助力,反而令他早早接触到人性的丑恶,他从未得到过安宁。
他甚至无法关闭这个开关,除非让那些人永远地闭嘴。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再往后一点,他遇到了第一个所谓的攻略者。
一个身体与年龄毫不符合的同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