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又提到他们去布坊买了两匹布的事,毕竟亲娘想听,她也没隐瞒。
云母秀眉微皱,内心真切地担忧,“你打小都没碰几次绣花针,这布不如娘替你们做衣裳吧。”
云母的绣工自然是极好的。
说起来,云枝的小分身不会绣工活,也很少进厨房,也算是他们宠出来的,打小就识字看书,后来落水受了寒,更是不让她干些操劳的活。
她的手同镇上千金的手一般娇嫩,几乎没什么茧子。
云枝坐在榻上,轻晃着小腿,随口回,“夫君说他会裁衣。”
她也就能绣个鸭子荷包了。
这话一出,饶是云母接受度再高,也瞠目结舌了,“这、这……苏郎君当真不错!”
但她很快又问,“苏郎君可对你二人婚事有怨?”
虽然为人父母自然觉得自家闺女顶顶好的,但这婚事到底是在苏郎君昏迷时成的,即使自家女儿容貌再出挑,想来任何一个人有主意的都不会不生气。
这是不争的事实。
云枝摇摇头,“没有怨。”
但对云父态度一般。
云母又絮絮叨叨道,“只要他真心待你,其他的都不重要,便是对家里有怨也再正常不过。”
“娘这提心吊胆了几日,总算可以安安心了。”
晌午。
云母做了一桌菜,烧了一大盘兔肉,还把家里特意买的猪肉也一同做了,饶是冷天,那香气也传到了十里八乡,周围邻居也都知道云家闺女同苏郎君回门了。
有婶子还来串门问,这会儿正是撑面子的时候,云大哥故意大嗓门回,“我这妹婿特意打了两只雪白兔子,又提了两盒点心,这不,我娘正琢磨怎么烧这兔肉呢,家里还准备大块猪肉和蹄膀……”
“这两只兔子的兔皮剥了正好可以做几条兔绒围脖和暖手的,怎么也值个三两银子吧。”
云家附近邻居不少,都听得一清二楚,很快就传遍村子里,都说云家闺女嫁的人如何如何体己,她如何备受重视喜爱。
先前被一些好事人传得她要过去受苦的闲言碎语,如今也被冲碎得一干二净。
总的来说,回门还算和睦,云父也没怎么惹人不快。
新婚夫妻二人用过午饭,又被塞了些大包小包回家了。
唯有云父嘀咕着,“怎么觉得我这小婿待你们更热情些呢。”
云大哥翻了个白眼。
您也知道啊。
没见小妹都不搭理您么。
妹婿已经很客气了。
不过好像一声岳父也没喊过,活该。
您是想着让小妹去照顾人家有失清誉,索性就直接嫁过去了,但有没有想过小妹和苏郎君的意愿。
也就是二人当真登对了。
约摸走了三刻钟,方才到家。
苏珩将带回的东西一一放好,都是些日常需要的紧俏货,还有云家挖的山药野菜之类。
家里正好有人来修缮房屋了。
苏珩让他们先修厨房柴房,之后再把西屋新建一下,他让云枝在屋里带着,免得受寒,自己独自一人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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