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强大,龙神被削弱太多,飞蛾在它体内也繁殖太多,连带着殷流云都有一种诡异的饱胀感。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抬眼对上了苏濯蛾带着疑问的眼睛。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濯蛾感兴趣一般挑了挑眉:“你做了那么多,但在我看来全是在自寻死路。”
“你的体内已经被飞蛾蛀空了吧?”他自负道。
“还是说,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下不去口,饶你一命?”苏濯蛾笑道。
弹幕觉得这话耳熟得很,忍不住道:
【喏,上一个说殷子被虫蛀空的正在那翻白眼呢】
他们指的是那张白脸。
殷流云抬起头看着他,笑道:“这个时候还求饶,你把我想得也太没骨气了。”
苏濯蛾眯了眯眼:“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对手,我会记得你的。”
“你还要杀我?”殷流云问道,眉眼却放松下来:“那就好。”
“这样的话,我就能毫无愧疚地对你下手了。”他道,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苏濯蛾躁动的腹部,笑意盈盈:“我也会记得你的。”
“现在你还在嘴硬?”苏濯蛾讶然道。
此刻殷流云在他眼里已经不是懦弱无能的普通玩家,因而对于这样的话,苏濯蛾并不觉得冒犯。
他此刻对殷流云甚至还有些欣赏。
甚至又对殷流云产生了食欲。
不同于之前,这次的食欲和殷渊无关,单单只是因为这个人本身。
就算不看脸,殷流云此刻于苏濯蛾来说,也算得上是让他充满兴趣的食材了。
苏濯蛾也意识到了这种转变,有些叹息似的说道:“你真该觉得荣幸。”
殷流云没听懂,也并不答话,只道:“你没发现,我们的异能很像吗?”
苏濯蛾的断眉上挑。
殷流云看着他,缓缓道:“我们都是容器。”
他斯条慢理道:“你是装飞蛾的容器,而我,”
他张大了嘴,从他的喉间轻盈地跃出几只飞蛾,圣洁乳白的翅膀仿佛在颤抖,“现在也是了。”
殷流云的眸色渐深。
苏濯蛾本能地头皮一紧,但还是没理解:“什么意思。”
殷流云眸中的笑意更甚,神情却带着几分残酷的冷意:“就是说,作为容器,我现在要比你更适宜。”
虫母作为游戏里的boss,不可能真的像现实生活中的虫子
一样,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神智。
所以,它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
殷流云就是在赌。
他只有三分把握,说的话却带着十分的笃定,下巴微抬:“它那么多孩子都在我这,你觉得它会不会被吸引,会不会觉得,我比你更适合作为巢穴?”
“我觉得会,你呢?”殷流云看着他,咧开一个略带痞气的笑。
“你疯了吧。”苏濯蛾敛了笑意,眉头微皱。
他当初被虫母寄生并非自愿,而是不得已才为止,因而他从没想过居然有人会上赶着当巢穴。
他虽然活了下来,但一想到腹内还有一个怪物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好在虫母平时都在休眠状态,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而这个人体内现在的飞蛾,快赶上一个完整巢穴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