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手痒那么简单,但又是为什么呢?
孙小红隐隐觉得是个很可怕的原因,比如谁卸妆谁不卸……
胡思乱想中,渐渐入了梦乡。
清晨,两个师父还没回来,孙小红有点担心地不时望望外面,从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梳洗。
梳洗到一半,顾长生和江玉燕一前一后回来了,也不走院门,从墙头进来。
她胡乱拿毛巾擦了擦脸,认真瞧瞧,大师父脸色臭臭的,二师父平静的表情里带有一丝得意。
“大师父,你输了?”孙小红犹豫一下,试探着问。
这不应该啊……她一直觉得大师父应该要更强一点,不然为什么要叫大师父。
“有人装作受伤的样子耍诈。”顾长生阴着脸道。
孙小红偷偷瞧一眼二师父。
江玉燕摊手道:“有人就是输了没面子,找借口。”
“你敢说你没耍诈?”
“输了就是输了。”
孙小红瞧瞧这边,再瞧瞧那边,忽然从顾长生身上摘下一根草秆,“这是什么?”
※※※
保定府酒馆饭铺又一次热闹起来。
大欢喜女菩萨一路吃一路惹事,但凡被她看上的俊秀男子,都会被收为男宠,她门下弟子所组成的肉阵,比少林罗汉阵还要难以破解,以身体硬抗刀剑。
到了保定府不到两天,就血洒如云客栈。
对面的饭铺还在对破烂的如云客栈指指点点。
“大欢喜女菩萨硬挨了李探花两刀,你猜怎么着?”
“落空了?”
“落空个屁!谁不知道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只是打是打中了,但是大欢喜女菩萨肉厚啊,要是你站在那里,不管插中脑袋哪里你都要死了,人家眼眶被插两刀,被眼窝的肉给挤住了。”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人家拔出来嚼吧嚼吧,硬生生把李探花的飞刀嚼碎了吞下去!”
闻者皆惊,不知道这是人还是洪荒巨兽。
孙白发提着烟袋东瞅瞅西瞅瞅,这些好事者将他说书的活儿都抢了过去,一点起转承折都没有,如此精彩的一战硬是三两句话给说没了。
他站在街边屋檐下,望着毁了一半的如云客栈,试图复盘那一战。
如云客栈也在准备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