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学宴那天,高朋满座,我站在台上,笑意盈盈。
话还没讲几句,我奶就冲了上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种,你怎么可能考这么高分?你用了什么妖法,我老沈家的男人每一个成材的,都是因为你,是你妨的!」
哦,原来是想毁掉我的升学宴。
没关系,我比他们更疯。
我轻轻一抬腿,借着角度,把老人摔了个狗吃屎。
然后迅速坐下来,扯掉头发,泪流满面,爬行,哭泣,猴子飞跃,阴暗扭曲,拿着蛋糕往脸上糊。
「奶,求求你了,别打我,别打死我!我想活啊,我才十八岁呜呜呜……」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考那么高分,让你们姓沈的男人自卑,我明明知道我爸50了还一事无成,我堂弟小升初都考不上,我弟学都没得读,我还这么优秀,我这是在扎你们的心啊!」
「我不孝,我真不孝,我让你大老远跑来吃席!没有考虑你病弱的身体啊,你要是死了我爸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台下的亲戚目瞪口呆,脸黑了又黄,黄了又白,五彩缤纷的。
我还在上面发疯,他们纷纷开始指责我父母。
「你们怎么当父母的,把孩子逼成这样?」
「我闺女要是能上清华,族谱给她单开,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怎么会有这样的奶奶和父母……」
「乖孩子,快下来。」一个阿姨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安慰着我。
我我爸妈和沈耀阳受不了亲戚的指指点点,落荒而逃。
好好的升学宴,在一场混乱中落幕。
晚上回家后,我发现我奶和三个壮实的男人坐在家里。
哦,是我那混子大表哥,二流子表弟和村里有名的光棍。
那光棍盯了我足足我一分钟,色眯眯的叹了口气「屁股有点小,估计不好生儿子。」
「不过能考上清华,以后生个儿子也聪明,勉强值个两万吧。」
我奶豁着牙「好好好,就按你说的。」
不是,他们有病吧,拐卖人口还搞阳谋啊?这么正大光明,我都不好意思出击。
看不起我沈萋萋是吧?
我爸抽了抽嘴角,估计也没想过奶奶会这么蠢,但他没打算管,毕竟能让我吃个教训也是好的。
「生儿子?」我看了眼光棍的下半身,好脏,快瞎了。
摇了摇头「就你这,生畜生都费劲,还想生儿子?」
「娶不上老婆就估摸着买卖人口啊,我看你下辈子也不用指望儿子了,了解下牢饭,可比你生个儿子更靠谱!」
「呦,瞪我干嘛,绿豆大点的眼睛瞪我,我也看不见啊,怎么好意思啊!我要长你这样,我就去跳河咯!」
「呕」我边说边吐,猴子荡秋千,开始尖叫爬行,扭曲颤抖,翻白眼摇花手。
光棍一脸惊恐,问我奶「这女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奶连忙摆手,生怕到手的钱跑了「怎么会呢,她就是高兴,高兴疯了!」
……
10
你别说,我奶还真一下子给我干沉默了。
「奶奶,我看你是瞎了。」所以才在这里胡说八道。
「爸,我早年就让你带奶奶去看眼睛,你说浪费那钱干啥,转身给自己买套茶具,你看现在我奶真瞎了,你不愧疚吗?」
「奶,养儿子真不行,你看你儿子一年到头也不回来看你一次,回来还顺你养老金,眼睛瞎了也没人给你治,你说你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我专挑戳心窝子的话和我奶唠,她喘着粗气,让我那两个混子表哥把我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