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拿着一个信封走进了物资局的纪检室。刚才有人来他的办公室联系业务,人走后李奎勇在沙发上发现了这个信封。
纪检组长笑呵呵的清点着信封里的钱,“乖乖,这可是两千块钱,这个敲门砖可谓是诚意十足啊。李局,您就一点都不动心?”
李奎勇笑着摇摇头,“当初老杨就是这样沦陷的吧。安组长,我家里不缺钱用,还不至于为五斗米摧眉折腰。”
安组长叹了口气,“李局,如果咱们局的干部都和您一样,我们纪检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安组长把钱交给了手下,“登记造册,别忘了让李局签字。这可是咱们局纪检组反腐倡廉的成效,要大力宣传一下。这样也可以减轻李局的工作负担。”
下班回到家里,小四正等着他呢。“奎勇,这是两万块钱的国库券,你收好。我手里没有现金了,你得再给我拿三万块钱。”
李奎勇把国库券放进了卧室,然后把一个旅行包和车钥匙交给了小四。“包里有五万块钱,你开车回去自己小心点。”
“哥们儿还饿着肚子呢,你就打发我走?旧社会给地主家干活的长工还管两顿饭呢。”
李母端着炸酱面走了进来,“妈还能让你饿着肚子走,你们哥俩儿赶紧吃饭了。”
八十年代中后期,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持续推进,香港的大小商人看到了机遇,同时也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他们在进驻特区办厂、开公司后,开始慢慢的向北发展。
除了正经的商人外,一些“苍蝇、蚊子”也混入其中,利用大陆人民见识不多的弱点,大行其骗、招摇过市。
大陆的咖啡厅、夜总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在这样一个娱乐与商机共存的时代,吸引了无数港人来大陆各取所需。
香港的货柜车司机、靠救济金生活的港人,每个月拿两三千块钱的港币在香港生活的非常困难,到内地生活就大不一样了。
他们操着一口粤语就可以让大陆的民众高看一眼,花二三百块钱就能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还可以花极少的钱包养一个“二奶”,整天没事儿可以打牌,喝茶,日子比在竞争激烈的香港惬意多了。
港商派来四九城办事儿的马仔都可以享受到超高级别的接待,吃住行一毛钱都不用花,走的时候还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在香港都成了笑谈,也越发的让香港人看不起大陆的民众。
大陆给的超国民待遇让这些人从刚来大陆时的敬畏,慢慢变成了鄙夷,继而变得猖狂、肆无忌惮了起来。
秦岭出了月子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李奎勇带她去吃马克西姆的西餐。对于自家爱人的这个小要求,李奎勇自然是满口答应。
李奎勇、小四和小六三家人来到了西餐厅,“奎勇,这个马克西姆可够狂的,裸体女人的画像就敢挂在店里?!”
小六撇撇嘴,“四哥,你土老冒了吧。这在涉外场所早就不算新鲜事儿了,人家老外把这叫人体艺术。”
小四一脸的蔑视,“这些孙子就是打着艺术的旗号耍流氓,在自己色狼的外皮上加一层高雅的包装。都踏马是带把的,谁还不了解谁啊。”
李奎勇笑着给小四竖起了大拇指,“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周小四了。四儿的这些话儿说的够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