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啥事?”
“我可能得罪李总工了。”
“咳咳咳,咳咳咳~”
听到这话,阎埠贵大吃一惊,惊慌之下花生米直接卡到嗓子眼,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三大妈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她下意识的拿起菜板对着阎埠贵后背狠狠拍去。
这一招果然有用,卡嗓子眼的花生米直接拍了出来。
阎埠贵一边捂着喉咙咳嗽,一边大口吸着空气,眼泪都憋出来了。
但是眼下不是关心自己身体的时候,只要自己没死就是小事情,得罪了李建勋才是大事情。
阎埠贵顺了顺气,瞪大了眼睛看着三大妈,急切地问道:
“你咋得罪李总工了?这可不是小事啊!解放和解旷可都跟着人家呢,咱们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也全靠李总工。”
三大妈面露悔色,缓缓把事情的原委详细说出来。
等说完,三大妈懊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跟着补了一句: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我当时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阎埠贵用怪罪的眼神瞥了三大妈一眼,眉头紧锁,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知道这件事的发生也不能全怪三大妈,和自己之前两次找李建勋也有关系。
一会,阎埠贵停下脚步,看着三大妈说道:
“你赶紧去把我珍藏的瓜干酒拿来,我这就去找李总工赔罪,无论如何一定得让他彻底消气才行。”
三大妈有些犹豫,问道:
“老阎,你那瓜干酒人家李总工能看上吗?不行咱们趁现在供销社还没关门去买两瓶好酒吧。”
阎埠贵指了指三大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你说说你这脑子,人家李总工会在乎这些东西?说句不好听的,咱就是掏空了家底子都不一定能让李总工多看咱一眼,一千块钱的奖金李总工说匀就匀,还在乎这些?”
“我提两瓶瓜干酒目的是什么?是一种认错的态度。到了李总工这个级别在乎的是面子,咱们家最不值钱的是什么,也是面子。这下懂了吧?要不我常说你还得学习呢。”
三大妈一拍手,恍然大悟,赶紧去把珍藏的瓜干酒拿来。
阎埠贵小心翼翼地接过酒,想了想一会见面怎么说,然后快步向李建勋家走去。
来到李建勋家门口,阎埠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刚要敲门就看见刘老汉提着两瓶瓜干酒和一只鸡一条鱼过来了。
原来,刘老汉卸完粮包刚回到家就从刘老婆子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在听到李建勋又是给喜糖喜果子又是可怜自己给自己介绍工作后,心里大受感动。
他本就是朴实人,谁对他好他恨不得掏心窝子的还回去。
于是刘老汉饭都没吃就赶紧去供销社买了两瓶瓜干酒,回来的路上狠狠心又去买了一只鸡和一条鱼,打算登门谢谢李建勋。
巧的是,他刚到李建勋家门口就碰到了阎埠贵。
“阎老师,你这是干什么来的?”
听刘老汉问起,阎埠贵也不嫌丢人,答道:
“刘大叔,我这是来给李总工赔罪的。”
“家里那口子不小心得罪了李总工,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呐。”
说完,阎埠贵还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