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血抹在法杖上,然后一个人冲进庙里,关上了门。
里头乒乒乓乓,打斗激烈。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法师被震飞出来。
那妖物升至半空,竟然化成了人形。
「法师,你怎么样?」我焦急地看着法师护着胸口。
他显然是受伤了。
「我没事,快带你姐离开这里。再让它吸食到女娃的元气,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催促我离开,然后自己挡住了欲冲出庙门的妖物。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它一个妖邪竟然不惧烈光?
「娃娃!」法师叫住了刚下山的我,「安置好你姐,尽管找出这妖物的本体……」
躺在木板上的姐姐微弱地开了口:「致富,先别管我,快去找……」
她气若游丝,「快……去。」
我看了眼和妖怪奋力抵抗的法师,又看看闭着眼嘴里却一直叫我去找的姐姐。
一咬牙,丢下我姐,开始到处寻找。
我从山上跑到山下,又从山下跑回山上。始终都没能找到奇怪的东西。
正当我万念俱灰时,山路旁的石像又发出了诡异的朗笑声。
我跑到石像跟前,一座座推翻。
「砰」地一声,随着所有的石像都被掀翻,山上迸发出一束银色的光。
我在最后一个石像洞里看到了一个巴掌大的河蚌。
没有半分犹豫,我搬起石头将他砸碎。
碎裂的河蚌发出恐怖的哀嚎……
一切终于结束了。
我跑到山上。
法师在山门前打坐驱散余下的邪气。
我姐安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面颊上带着笑。
她还是死了,法师说她本来就虚弱,又脱水太久。
我将她埋在那片土坡旁。大家一起,也能有个伴。
我一个人回到了村里。
村中依旧如常,山上发生的一切,她们似乎都不知晓。
可不知为什么,那些戴着珍珠的人突然一个接一个病倒。
村长在山下捡到了一颗硕大的珍珠,喜滋滋地揣进了兜里。
那珍珠我见过,是大花吐出的那颗。
在村里待了一个月,我出了村,决定跟随法师修行。
那天,村里燃起了鞭炮。吹起了唢呐。
谁家办起了丧事?
「村长手里那颗珍珠真漂亮,我从没见过。」村口有人在议论。
珍珠固然漂亮美丽,可怎么抵得过十二三岁的女娃娃。
她们可是这世间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