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奥德列夫寻找吸力大的磁铁石,尝试看看用这个方法,是否能从卧室打开书房那侧的插销,又重新关上。
根那跟在苏叶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咖啡厅在距离政府大厅两条街的位置,离格拉茨府邸有一段距离,正好是一左一右两个方向。
咖啡厅很大,装修精致巧妙,是专门为精英休闲打造的场所,除了大厅里摆放的座椅外,还有一个个用东方屏风隔起来的包厢。
在屏风外围,有一圈高大的盆栽植物,遮挡视线的同时,也能吸收掉声音,只要说话声小点,外面即便听见,也听不清说了什么。
苏叶询问咖啡厅的工作人员,得知当天下午首相确实来过。
“那么他见的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是一名年轻女性,也就二十多岁,很漂亮,”其中一位侍应生道,语气里带着戏谑,好似在分享一个八卦绯闻。
“胡说什么,”经理低声呵斥,随即不好意对苏叶道,“他不认识那位女士,不好意思,那是首相女儿尼克劳斯侯爵夫人。”
“女儿?”苏叶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女儿想见他还需要写信吗?他们又发生了什么,致使首相面色如此糟糕?
“那么他们待了多久,什么时候离开的?”
“十几分钟后就走了,”侍应生道。
“又胡说,”经理不满瞪向那个侍应生,眼底是满满的不悦。
“我没胡说,差不多二十分钟我进去送点好的甜品,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侍应生委屈道。
“怎么回事?”经理不解,“可4点时,我亲眼看到首相走出咖啡馆,做上马车的。”
“不可能,我进去检查了几次,包厢里一直没人,”侍应生不甘示弱,一再强调自己没看错。
苏叶往四周打量一圈,询问经理,“您一直是站在这个位置吗?”
“是的,如果侍应生有处理不好的事,会来这里找我,店里忙的话,我也会帮忙传单,”经理道。
苏叶点头,往首相所在的那个包厢走,发现可以绕到后门,从那里离开,而经理所在的位置,处于视觉盲区。
也就是说,首相父女真的有可能从后门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又回来,穿过咖啡厅去前门坐马车回家。
咖啡店前后门面向两条不一样的街,如果不从中穿过,就需要绕好长一段路。
所以事情办完,他回来合情合理。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其中一人说谎,是因为,苏叶避开经理,压低声音对侍应生道,“那天尼克劳斯侯爵夫人点了什么甜品?”
他脱口而出,“姜糖杏仁蛋糕和法式焦糖布丁。”
记得这么清楚,肯定是偷吃了。
尼克劳斯侯爵夫人点好单后没有入口就离开了,侍应生没看到人,却三翻四次去包厢查看,定然是想看看客人还会不会回来,不回来的话,自己就可以偷偷吃掉,再把餐盆拿到后厨去。
果然,据后厨清洗餐盆的帮工说,那天并没有任何一块蛋糕剩下。
搞清楚缘由,苏叶径直往后门走,这是一条宽阔的大街,往前是斯洛克广场,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地区之一,附近有许多娱乐,以及条件优渥的酒店。
而她清楚记得,道德拉斯居住的施密特酒店就在广场左侧,能完全看到广场喷泉的位置。
徒步走过去,大概花费十分钟时间,这是按照女士脚程算的。
如果动作快点,七分钟也能赶到,也就是来回十四五分钟,中间还有二十分钟到半小时时间空白。
那么问题来了,格拉茨父女是否是来面见道德拉斯的?目的为何?
找情敌算账,不至于带上女儿吧,且那封无故消失的信,明显是尼克劳斯侯爵夫人送给父亲的,是她主动邀约。
苏叶一步步来到酒店,向前台打听道德拉斯的房间号,果然住在这里。
道格拉斯见到前来敲门的人,有点意外,得知她的来意,显得非常镇定,丝毫不慌乱。
苏叶上下打量他,又环视了一圈房间内摆设,心中了然,“果然,你写信给尼克劳斯侯爵夫人,是为了向她勒索钱财,条件是解开一件尘封的往事。而你没想到,那位夫人竟然直接找父亲一起来,不仅没获得好处,还惹得一身腥。”
道格拉斯表情一僵,故作自然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呵,”苏叶嗤笑,“尼克劳斯侯爵夫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