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风语死去,必然是在游戏入侵后死去,那祂在游戏进行中的这段时间在哪?”
“假设彼岸花杀了风语,为何从头至尾都没有主动提及这一点?为什么是假借茨木童子的口中说出来?为什么你们甚至没想着去给这名玩家吊唁?”
白歌一口气说完,他停下调整呼吸。
“解决这些全部疑问之前,再来回顾最初的疑问。”
“风语这名玩家,真的存在吗?”
“第一种可能,的确存在……但是他并没有进入游戏,所有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情,这样的结果都是谎言导致,彼岸花白白背锅……如今这名玩家正在家里看番打电动。”
“第二种可能,可能存在……他有可能存在,然后被杀害了,悄无声息的出现,悄无声息的离开,生死都没人知晓,连个衣冠冢都留不下来。”
“第三种可能,并不存在……被捏造的虚假存在,但若是单纯的不存在,骗不过所有人,因为这个骗局和谎言从未借过你的嘴来诉说和告知,你更像是被欺瞒的一方,那么!为什么一个明明不存在的虚假玩家,却让你和寂寞都如此笃信他存在过。”
白歌微笑着,低沉的笑声有些压抑不住的愉悦。
“罢了罢了,说到这里,我就不卖关子了。”
他以手扶额,盯着腰子僵硬的背脊,竖起第一根手指。
“直接将结论说清楚吧。”
“假设第三名玩家存在,他被称之为‘风语’,但实际上没人能证明他的身份,他也已经死去,死无全尸,存在痕迹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是一次完美的谋杀。”
“谋杀一早就已经完成,后续只是隐瞒所制造的混乱,甚至连被害者是谁都不清楚,谁都不用背负责任。”
白歌竖起第二根手指。
“假定第三名玩家不存在,这被捏造出来的虚假身份‘风语’就代表了你们两者之间的另一种身份,你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存在第二重人格。”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你们费尽心思,无非是为了‘谋杀自己’或者‘谋杀别人’……是谁策划的我不清楚,但我想说整个计划虽然不是天衣无缝,可依旧很华丽……将一切包裹在善意的糖衣下,流淌着凝固的鲜血,一口咬下去,想必味道甚是甘甜吧。”
白歌的推断到这里结束了。
“这都是你的推理。”腰子望着暗沉下来的天空:“只是推断。”
“是啊,没有证据。”白歌说:“只是一种说法,一种可能性……莉莉丝的说法也是一种可能性,差别就在于每个人的出发点不同。”
“她以善意为出发点衡量和推断。”
“相信人性本善。”
“我则是不吝以绝对恶意作为评判标准。”
“完全放大黑暗面。”
他从坐姿起身,轻轻整理一下衣襟。
“哪一种解释才是真的,你也不用告诉我了。”
“毕竟就算是我这种人,也会乐意去相信这个世界会温柔待人。”
他转过身,听见了问询。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腰子视线灼灼的问。
白歌神秘一笑,将房门闭合,临走前留下一个轻佻的目光。
“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