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里一样。
顾娥打开书信,用电脑打印出的一些琐碎的文字浮现出来。
舞蹈室,仿真刀,坠落,三次,四个人,秘密……大约二十多个字符,串联成没有任何看得懂,但只有她才明白的内容。
书信最后才有一句完整的话。
——日落前,来活动中心天台见我,否则,后果自负(手铐)
在信纸最下方,有一张复印的黑白色大头贴,那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微笑的表情,在黑白色的纸张中显得无比诡异。
一瞬间,她背脊寒气直冒,双手发抖,下意识的将书信丢开。
“怎么了?”舞蹈老师就要拾起书信。
顾娥急忙夺走书信,摇了摇头,脸色惨白的冲出辅导室:“没事,我先走了!转学的事就拜托您了。”
她在走廊中行走着,咬着牙齿,盯着上面的字样,眼瞳里满是血丝。
发出这封信的人知道了,知道了一切秘密!知道了那晚上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顾娥认为一定是那三个人说的,否则怎么可能知道这么详细?
但是其他三个人都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对方约自己见面,而不是直接报警,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说不定,他还掌握了什么证据,可到底是谁呢?
她盯着这张信,再也不敢往下看那张脸,只是揉成一团把它丢进垃圾桶里。
“好啊,就让我看看到底是谁。”
顾娥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
傍晚,日落时分,她拿着配装好的钥匙打开了通往天台的门。
这里其实是上了锁的,钥匙在一位文艺部中年教授的手里拿着,她就陪着对方去逛了逛街,吃了两顿饭,很轻松的拿到这把钥匙的复印。
打开房门,紧锁的门有着几道铁链,她也是费了点气力才打开。
只是开门后,在落日余晖中,已经有人靠在生锈的栏杆上,眺望着远方夕阳。
青年回归头看向她,露出笑容:“你来了?”
顾娥认得他,当然认得,这个有名的花花公子!
她按着心口,指着白歌:“居然是你!不,果然是你!”
“是我,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白歌挖着耳朵:“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杀人犯小姐?”
顾娥望着白歌那从容的态度,和以往印象中截然不同,既张狂又难以捉摸。
很有魅力,相较于那个唯唯诺诺的性子更加具有强烈的吸引力。
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性……这倒是可以理解。
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娥想着,突然间一个灵光闪过脑海。
她指着白歌,高声大喊:“我都明白了!我都懂了!原来是这样!你这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