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席慕花抢走白马后,并没有将它身上的烙印去掉,久而久之谁也没想起此事。田思思完全没有想到,人家送给自己的礼物,原来是赃物,见不得官兵的。
小小一个哨卡,总共只有一小队士兵,以田思思的手段,未必不能强行闯过。但是,前面就是运输矿石的队伍,自己一旦动起手来,人家难免对她起疑,之后要动手劫矿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匹马是别人送给我的,我不知道是军马。”
士兵笑了:“嘿嘿!还有这等好事!冒着杀头的危险,就为了给你送礼?哪个傻瓜能这么干?”
田思思在心中拍了拍席慕花,人家骂你是傻瓜呢!
“送马的人不好惹,我劝你不要骂他。既然是军马,我不要了行吗?你就当我拾金不昧,主动将军马交还了。”
士兵摇了摇头:“这可不由我做主,等你见到了长官,自己跟他说吧。”
闻讯而来的队长手下的兵虽然就那么几个,但到底是当官的,为人机灵得多。见到田思思的气质和面貌,他马上猜到人家不是普通人,询问的语气非常和蔼。
“小姐,您刚才说这马是你朋友送的,请问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把席慕花的名字告诉他?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帮助,他又不是什么大明星,金国的一个小军官不可能认识他的。说起金国的名人,田思思倒是知道一位,赵王完颜洪烈,人家是金国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你知道赵王吗?我朋友是赵王府的高手,他姓席,你找个熟悉赵王府的人一问就清楚了。”
听到赵王两个字,队长更加慎重起来,“不好意思,赵王府不是卑职能高攀得上的,这事不好办啊。”
旁边的士兵提醒道:“队长!刚刚有一队赵王府的运输队过去了,应该还没走远,不妨找他们问问。”
队长从善如流,马上派人去追。运输队走得慢,很快被追上,奉命而来的士兵还没开口问话,先被训了一顿。
“不要命了!赵王的运输队都敢拦?你哪个部门的?”
士兵连忙低头解释:“大人,误会啊!借小人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拦您的大驾!是长官命我来询问一件事,您要是方便的话,帮个忙行吗?”
见士兵态度不错,车队的管事语气缓了些:“什么事?赶紧说,爷忙着呢!”
士兵赶紧将事情说了,管事想了想,赵王府上有姓席的高手吗?他感觉没什么印象。“胡说!赵王府的供奉高手没有我不认识的,哪有姓席的!八成是骗子!”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追问道:“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刚才听人家说与赵王府有关系,光想着确认了,没问人家名字,士兵只好将田思思的外貌形容了一番。要真是说名字,可能管事想不起来,席慕花带着田思思到行辕去见完颜洪烈的时候,他这种不入流的小管事没资格靠近,所以根本不知道两人的姓名。反而是田思思颠倒众生的模样,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终生难忘。
“混账!赵王对人家都客客气气的,你们居然敢对王府的贵宾无礼!快带我去!”
士兵心想,刚才你还说人家是骗子,现在又说是贵宾,我看混账的是你吧!心里想归想,嘴里当然不敢这么说,赵王府可不是他一个小兵能得罪得起的,客客气气的带着管事回到了岗哨。
隔着老远,管事认出了田思思独有的傲人身材,甩开马鞭子,急急忙忙的加速冲刺,士兵在后面吃了一嘴的灰,心里不知道把他骂了多少遍。
管事跳下马后,不顾地上凹凸不平,立即跪倒拜见:“大人!小人救驾来迟,让您受委屈了!”
这人认识我?田思思疑惑的问道:“你是?”
“赵王府三级管事赵铭鼎,拜见大人!您可能没注意,小人有幸在王爷的行辕见过您一面。”
田思思点点头,自己是跟席慕花去过完颜洪烈的行辕。
“大人的马呢?还不送过来!”赵王府一个三级管事,在王府里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只小蚂蚁,在外头却威风八面,使唤朝廷的官兵跟使唤自家下人没什么区别。
“大人,您这是上哪儿去?我没别的意思,关键是您孤身一人上路,小人有点不放心。”能在王府里当上管事,媚上欺下是基本功,何况田思思这样一个大美人,向她献殷勤那是公私两顾。
总不能明说准备抢劫你们运输的矿石,田思思想了想,说道:“我去找席慕花,就是上次跟我一起出现在赵王行辕的那位公子。”
赵管事心里一动,那位席公子是王爷的座上客,多半不是在王府,就是在王爷身边,这不正好顺路吗?
“小人等正要回王府,斗胆请您跟我们同行,大家相互有个照应嘛!”
运货的人,主动请自己这个劫匪到队伍里去,却之不恭啊!
“你们有任务在身,我去了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赵王府的队伍,在大金国境内那是畅行无阻,只有他们找别人麻烦的份,还从来没听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主动来找他们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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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是王爷的贵客,我们做下人的,能够服侍您,那是我们的荣幸啊,怎么可能会嫌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