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渐舟口中的话不断的刺激着娄京宴,本就压抑的男人一拳头砸在眼前的半身镜上。
‘嘭’
镜子瞬间四分五裂,细碎的玻璃扎进男人的手中。
沈渐舟立马把娄京宴拽出洗手间:“你冷静一点,你在闻欢面前就是这样的吗?你这让她怎么敢跟你在一起?!”
娄京宴的手颤抖着,眼眶红的可怕:“她,真的走了吗……”
沈渐舟劝解道:“你别想得那么极端,有些时候分开冷静一下不是什么坏事。她现在伤心,对你失望难道不都是喜欢你的表现?不就是那点破伤,你听她的话去治又能怎么样?”
“你不治就不治,好好和闻欢讲,多花点时间打消她分手的念头不就行了?你自己想想你这段时间干的都是什么事,管家跟我说我都听不下去。”
换做曾经,沈渐舟完全想象不到,沉稳内敛的娄京宴会为了一个女人,落得这般失态的样子。
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无法再权衡利弊的独立思考。
爱情真是让人冲昏头脑。
沈渐舟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只见娄京宴像是失魂般站在原地,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离开别墅的闻欢,让管家随便在一个路口停了车。
京北零下的天气,闻欢身上只穿了件宽松的毛衣和裤子,管家没敢放她下车,而是等到棠稚开车过来才让闻欢离开。
而后的几天,闻欢都借住在棠稚家里。
静养的期间闻欢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直到这天接到梁宥津打来的电话。
她惊喜的问道:“是有结果了吗?”
电话那头的梁宥津为难的说道:“闻小姐,可能需要你先做足心理准备。”
听到梁宥津说这话时的语气,闻欢笑意在脸上渐渐消失。
“梁侦探说的……是什么意思?”
闻欢将情绪冷静下来说道:“没关系,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你直说就好了。”
梁宥津沉重的开口说道:“你的父母现在应该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
这个信息在闻欢的脑海里炸开,空白的不知道该装下怎样的情绪。
梁宥津在电话里解释道:“你的父母当年也是在南非做矿产生意的,公司的规模不大,他们承接了一片小矿场,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在那竟然挖出了世界顶级的天价宝石,这件事情在那片地带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也就是你父母被某些势力盯上的原因。”
“那边的人为了不让他们把宝石带走费尽心思,于是你父母将你托付给下属带回国,并且把宝石偷偷藏在你身上,等你回国后他们……出事了。死于枪杀。”
“原先带你回国的下属得知消息后,把你丢弃了……”
“后来就是张华红夫妇捡到你。”
梁宥津说完之后,电话里一片寂静。
“闻小姐,你在听吗?”
闻欢浑身冰凉,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掉了下来,握着手机的说话时声音颤的厉害。
“我,我听完了,谢谢……”
挂断电话,闻欢像是被抽走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直接瘫倒在地毯上。
公寓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闻欢以为是棠稚出门忘拿东西了,抹掉脸上的眼泪跑去开门。
“棠……”
话未说出口,看见眼前出现的男人,闻欢毫不犹豫的要把门关回去。
娄京宴一手握住门边,白皙的手背泛起青筋,眼看着门要压过去,闻欢急忙松开手。
看着门重新被打开,闻欢低着头没去看他。
“我没有力气跟你吵。”
娄京宴握着她的胳膊,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闻欢,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