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扫兴。
在情人面前提老婆,并不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闻欢忽然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沉闷,娄京宴以后的妻子应该会很膈应她吧。
不过按照这个男人果决的行事作风来说,或许他们的关系会和男人的腿伤一样,禁止被人提及。
回想起今天餐厅发生的事情,娄京宴语气平缓的说道:“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今天在餐厅推出门的那位是我的父亲。”
闻欢眸光微闪,很意外娄京宴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其实在晚上回酒店画设计稿的时候,她就猛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觉得那个中年男人眼熟了,就是因为对方眉眼间的凌厉和娄京宴如出一辙。
想必在她回酒店后,对方应该会和娄京宴谈及不少关于她的事情。
娄京宴接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什么,该说的我已经和父母解释清楚了,至于他们能不能理解,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闻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娄京宴能够站出来把问题解决,自然为她省去了许多麻烦。
她俯身过去趴在娄京宴的腿上,目光盯着男人盖在被子底下的腿,有些出神的说道:
“娄京宴,你真的甘心吗?”
因为想起姜阿姨的话,闻欢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的,再次试探娄京宴对于治疗的看法。
男人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
娄京宴很清楚,怀中的女人就是吃定了他在这个时候不会生气,所以才敢问。
真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没得到回应,闻欢撑起身靠在后背的抱枕上,身上传来的酸意,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向你索要什么,都是我应得的。”
“嗯?”
“因为你真的是没有任何一天放过我。”
她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都会是这样度过。
娄京宴轻笑着,他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让闻欢找退路。
“宝贝,一日三餐,对我来说再正常不过。”
闻欢暗自咬了咬牙,有些摆烂的想着,或许这个男人不治疗腿,在某方面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深夜的风,逐渐凉的有些刺骨。
娄京宴单手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拄着金蛇杖将她抱回了房间。
次日,
两人回到酒店,闻欢看见已经有明显打扫痕迹的房间,下意识的跑去书房检查桌上的设计稿。
书桌上一片空白。
闻欢大脑也宕机了片刻,她昨天桌上的那些设计草稿呢?
娄京宴走过来问,“怎么了?”
闻欢指尖抓着男人的衬衫袖口,说话的声音有些颤。
“我…我的设计稿好像……好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