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愁容看着苏鸢语重心长开口:“小鸢呀,你是爹娘的女儿,我们知道,你与郑渊双方有意,可是现在郑家的情况?”
洪氏见苏鸢神情倔强,最后还是说出心里的话:“你年岁不小了,一直以来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但是婚嫁不是小事,其实不瞒你说,你爷爷当初也是不愿意的,你是苏氏的女主事,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好。”
“娘,我能过的很幸福的。”苏鸢靠在床头,侧首看着洪氏坚定开口。
洪氏见闺女如此,眉头皱得更深。
有时候不是她攀比,而是苏鸢在她心里,是万千女眷中的龙凤,可是如今看看,郑家比族里女眷的任何亲家都比不上。
她是做娘的人,再心胸开阔,这时候也忍不住泛酸。
苏鸢知道洪氏为自己好,她看着她,她知道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让洪氏接受。
门口传来脚步声,苏时咏大步迈进门,现在他帮忙张罗书院的事忙的脚不沾地,可是每日还是会抽空来探望苏鸢,也会陪着闲聊顺便说说书院进展。
“二宝,你看爹给你带了什么!”
苏鸢听到这欢快的声音也不由露出笑意,抬眸望去看着绳子潦草拴着的银鱼笑容更大:“谢谢爹。”
最近风寒严重,饮食也只能清淡,家里的人怕苏鸢吃不好,总是想法设法带些好吃的回来。
“你是我闺女,说啥谢的!”苏时咏笑容灿烂坐下,伸长脖子打量苏鸢脸色蹙起眉头:“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咳嗽轻了些没?”
说到咳嗽,苏鸢嗓子就发痒,她按耐不住忙抬起手绢捂嘴:“咳咳咳咳!”
洪氏睨了眼乌鸦嘴的苏时咏,忙起身抚着苏鸢背脊。
苏时咏担忧起身倒了温水递上:“怎么还是如此?小鸢,雪莲茶记得按时饮,不然落下病根,跟你爷爷一样就受罪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小鸢年纪轻轻怎么会留病根。”平常温和的洪氏最近也情绪暴躁,不客气呵斥苏时咏。
苏时咏自从苏鸢受伤以来性子就变了许多,讪笑看向洪氏道歉:“是我嘴笨,不过你得盯着小鸢,一定得按时饮下雪莲茶。”
“我知道,你忙你的去,让小鸢休息。”
苏时咏犹豫看向苏鸢,他还有好多话跟闺女说呢。
洪氏就讨厌苏时咏几人过来,他们一过来就会提起外面的事,一提到外面的事,小鸢就会跟着操劳。
“大安,把老爷送出去!”
大安也为难,不过看着苏鸢难受的模样,还是望向苏时咏轻声道:“老爷,姑娘身体没有好转,要不改日你们再说话?”
苏时咏见苏鸢一咳就停不下来,也不敢影响她,关切道:“二宝,那爹先走,你安心养病,那宝公公这几日看了书院章程听叔公他们说应该也快走了,其他的没什么事,你放心便是。”
“你赶紧走吧!”洪氏听到他提外面,脸上皱得满脸褶子,她一边抚着苏鸢背脊,一边厌烦向苏时咏催促。
“诶诶诶,那银鱼得吃新鲜的,夕食你给二宝炖上。”苏时咏一步三回头,在洪氏警告的眼神中消失在门口。
苏鸢止住咳嗽,抬眸看向洪氏安抚:“娘,我没事,你不用如此紧张。”
“你说你一个女儿身,这些年受了多少罪,我不想紧张,但是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让我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