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上的包一扔,手脚并用抵住门,将我圈在了他与门之间。
身高形成了绝对压制,他的气息近在咫尺,熟悉又陌生。
“你想干嘛!”退无可退,我气急。
“这话应该我问你。”他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气,“江绵绵,当初提分手的是你,今天你出现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我被问住了。
想干什么,砸场子,看你笑话,还是祝你幸福?
那种我都说不出口。
我紧紧抿着唇,没说话。
他一把托起我下巴,逼我跟他对视,“刚才看热闹看得很开心,现在哑巴了?”
“不然呢?”我反问,“难不成哭两嗓子给你听?”
“是个好主意。”他眉峰一扬,似是接受了我的提议。
我恶狠狠瞪他,“你英年早逝我说不定可以考虑。”
“说哭的是你,不愿哭的也是你。”他发出一声极短促的笑,“江绵绵,你还是这样不讲理。”
“知道还不滚远点!”我拍开了他钳制我下巴的手,扭身继续捞门把手。
“别走。”他手覆在我手上,制止了我开门的动作,语气软了几分,“帮我完成婚礼。”
我掰他手的动作一顿。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荒唐的念头,比我还要疯上三分。
“你找错人了。”我冷冷拒绝。
他手下力道重了几分,“你今天出现,我以为是来抢亲的。”
“呵,你以为你谁,路过而已。”我梗着脖子嘴硬。
“是吗?”他嗤笑,“礼簿我看过,我不记得我有哪个亲戚叫江眠。”
我眉头动了动。
随份子时,我用的名字确实就是“江眠”。
也就是说,他已经被女方逼得动用礼钱了?
“9999,有零有整。”就在我走神时,他逼近了几分,“江绵绵,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这么大手笔?”
“行啊,那就跪下磕两个响头,姑奶奶我受得起。”我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心理,点头应声。
他脸上笑意陡然转冷,“你知道的,我只喜欢在一种场合跪,但——你确定?”
这句话如狂风席卷而来,过往情事喧嚣直上瞬间将我淹没。
与此同时压下来的,是他霸道炽热不容拒绝的吻。
3
“别碰我!”我扭头避开,不掩嘲弄与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