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变过于快,快到步清涵哽了两秒。她略无奈地将手指从花上收回,起身:“我直接跟闻沛说一声,让她把然然过继给我不就行了?”
“说的什么话?”谢素无语。重点是然然吗?重点是赶紧找对象!
“人话。”
步清涵自然知道她妈这是明着催婚呢,这两年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怎么回谢素消息,就有这个原因。
知道步清涵是在跟她耍贫,但谢素还是不放心嘱咐:“小沛正怀着孕呢,你可别去她眼前晃,别给人气得早产了。”
“……我有那么气人?”
“你俩一见面就掐架,一见面就掐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谢素,“真不知道你俩这么合不来,然然是怎么跟你这么亲的。”
“所以说然然是个好孩子。”
“是,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要一个?”
“……妈你要是晚上还问这个问题,我可以考虑不过去了。”
谢素气道:“你还没然然懂事。”
“谢老师,你这就是在骂人了。”
“……”
挂了电话,步清涵想再给闻然发消息,和她说花的事情。但点开聊天界面,发现那个红包闻然并没有领取,只是给她发了一句‘谢谢阿姨’。
想了想,步清涵也没有给闻然发消息。
没领就没领吧,等过几天带她出去玩,再给她买。
空气中摇曳着茉莉香,步清涵扫了眼过去,眼睛被星星点点的花净化了。
突然想到门开后出现的闻然,当时看到跟看到这盆花的感觉一样。
都那么的纯净。
花时间收拾好了行李,累了的步清涵腿懒洋洋地耷在床边,双手张开平躺在床。
望着许久没望到过的天花板,步清涵好像喝了从银河里流出的酒,心一点一点静下,沉下。
一静下来,后颈处的不适就明显了。
骨头里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蚂蚁游走,突兀地搬运和撕咬她的骨头。嗓子里也有种突出了块骨头的感觉,硌得她恶心,只是感受了下,干呕感袭来。
步清涵半爬起身,干呕了一下后剧烈咳嗽起来。
眼角因为干呕泛起了泪花,结束几声咳嗽躺下时,步清涵手抹过脸颊。
指尖还残留着茉莉花的味道,倒是清新,闻着好受了些。
颈椎病犯这种状态她已经习以为常。
这甚至是她一身的病里,最委婉的表态。
不像心律失常,眼一黑,直接昏厥猝死,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一个月前,她刚经历过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