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连那虫子从哪里来的,是谁给的,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从看到秋声那蠢货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事情糟了。
心里的烦躁升至顶峰,除了杀了他没有别的想法。
至于外面的饮月,她更是抱着,婚礼凉了就凉了吧,大不了她不要脸一点,强抢。
但是,她唯独没有想过,他会是这种反应。
长风心里感觉怪怪的,不存在的良心微微作痛。
既然他装作不知道,她也当作不知道好了。
反正她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事有任何改变。
长风贴上他的胸口,亲亲他的脸颊道:“我又没说不走,你抱我。”
泡得太久,她身上没什么力气了,一点都不想动。
饮月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一抬手就把人抱进了怀里,长风当即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即刻入睡。
他眼神复杂地静静注视着她,好一会,带着人一路往龙宫走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长风再睁开眼睛时,应该在饮月那张比她屋子都大的柔软水床上。
但意外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不给人一点准备时间。
一道剑光极凌厉地飞射而来,直直朝饮月怀中而去。
长风甚至还没睁开眼睛,推开饮月,就地一滚,十分轻松地避开了剑光。
那双眼睛睁开时,哪里有什么困倦,清醒明亮,锐利逼人。
她恣意笑了笑,脸上神情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好凶啊,但你的剑是不是有点不太准?”
“长风,过来。”饮月冲她伸出手。
长风却打了个哈欠,一点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斜插在地上的剑转了个弯,又灵巧地回到了持剑人手中,来人一身劲装,浑身也好似一柄浑然天成的剑,冷艳的面孔面无表情,几近无情地开口道:“龙尊这是要包庇犯人了?”
要不是她是来抓自己的,长风几乎要原地给她鼓掌,吹哨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她满不在乎地开口,丝毫没有怯意,“镜流将军,就算是要抓人,也得给你口中的犯人一个明白吧?”
“勾结丰饶余孽,试图染指建木,谋求龙尊之力,”镜流那张冷到没有表情的脸,都忍不住露出一丝嘲讽,似乎在为她此刻的故作挣扎感到好笑,“你觉得你无罪?”
要不是此处是持明族的地盘,不好让云骑军直接搜查,只能让饮月自行清理门户,否则哪里还能让她逍遥这么久。
但看起来,饮月是注定想要包庇他这位未婚妻了。
长风更觉得晦气,果然,秋声那蠢货信不得。
幸好她提前干掉了这东西,要是让云骑军先抓住人,她哪里还有亲自出气的机会。
“你说的这些,我一件都没做过,现在云骑军要不讲证据就抓人?”
“收押后,幽囚狱自然有办法让你交代干净。”
啧,好大的口气。
长风刚抬起手,从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力道温和却不容置疑地把她的手拉了回去。
镜流皱眉:
“钟离,你也要纵容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