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让人买来了一份辽东的报纸,其中引人注目的就是辽东人口突破四百万,耕地达到二千七百万亩。
不过由于已经是黄昏,短暂闲逛过后他便返回了车上,继续向着北方进发。
这段城墙虽然空出来,但高处有两道千斤闸,一旦放下千斤闸,即可将这段缺口给封闭。
想到这里,他好奇的往外看了看,果然看见火车停靠在一个类似港口的地方。
它停在船舶位中,左右是混凝土延伸进入水中的码头道路。
“我还没去过辽东和渤海,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殿下,车已经准备好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要下车,却见到车门处站着两名西厂的力士。
这一切都是源于兀良哈的覆灭和渤海纳入大明版图,以及朱高煦多年前的百万百姓迁入辽东政策。
朱瞻壑的成绩在军校之中只能算中上,军校每级八百余人中,他只能排在一百八十多名,故此他毕业实习的官职仅是一个总旗官。
虽说朱瞻壑上次北征也带了一千兵马,但由于朱棣的偏爱,故此他那一千兵马几乎有好几个千户帮忙,他只负责带队就行,并没有太多难度。
“殿下,这次一共一千三百里路,由于需要在盘州线登船,故此需要十四个时辰后才能到达。”
“登船?”
坐在床上,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朱瞻壑很好奇这个自家父亲发家的地方。
“火车过河都是这种过吗?”
过去的三十年时间里,辽东人口从洪武年间四十万不断增加,靖难结束后便突破百万,永乐十年时达到二百万之多。
很快,这艘船开始在黑夜中向前驶去,朱瞻壑走上船首的位置看了看,尽管黑乎乎一片,但他还是能听到浮冰撞击船体的声音。
辽河入海口的平均水深在丈许,尽管宽度不过百步,但由于河道之中没有沙洲,故此工部考虑到技术问题,所以没有修建高桥。
只是一字时,船只便抵达了辽河东边。
朱瞻壑没有上车,而是下船站在码头上,看着另一节火车头将火车及车厢拉下。
原本的火车头被拉下来送去检修,一个新的火车头和驾驶员接手了剩下的路程。
走上车厢躺下,熟悉的汽笛声再次响起,将他往北方带去。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开始明亮,出现在窗外的是已经消融的积雪,以及泥泞的农田。
许多百姓早早起来,但他们并不是来耕种,而是走出散步。
这里的百姓与京城百姓的穿着打扮无二异,看得出是一个很富裕的地方。
“这辽东百姓的耕地也不多,怎么都是穿绢戴锦的?”
朱瞻壑拿着报纸好奇询问,坐在他房间里负责保护他的西厂力士回答道:
“辽东百姓的收入,主要是家中的工人和吏员,此地的矿工工价每日一百二十文,而煤炭、牛羊等价格又便宜,故此才有闲钱买绢锦绸缎来穿着打扮。”
力士的话让朱瞻壑咋舌:“如此看来,这辽东的普通百姓可比南直隶的普通百姓要过得舒服多了。”
在朱瞻壑的形容中,普通百姓就是农村的百姓,而辽东的农村百姓能穿绢布,这便足以说明实力。
当然,除了辽东百姓收入高外,更重要的还是随着江南纺织业开始规范后,各类丝绢绸缎的价格降低,能让更多百姓享受更好材质的成衣。
这还是朱高煦没把蒸汽机投入纺织业的情况下,毕竟现在大明要解决的是百姓的就业问题,在江南没有新产业前,贸然推动纺织业进入蒸汽时代,这对江南百姓无疑是一种沉重打击。
“渤海和辽东,谁的日子更舒服?”
朱瞻壑好奇起来,力士闻言也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渤海。”
“渤海有牧场、大片耕地和各类工场,加上人口较少,各家各户与朝中文武官员沾亲带故,日子很难不舒服。”
“这东北铁路修建完工后,据闻便要着手开始修建长春至吉林的铁路了,届时有渤海水运和铁路加持,百姓的日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