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父亲很少说什么关心自己的话,但实际行动却从来不落下。
“殿下,您是准备担任村吏,还是担任县衙和府衙的吏员?”
王涣询问朱瞻壑,心里则是希望他选择担任村吏,毕竟村吏的工作地点比较固定,也容易保护。
相比较之下,县吏和府吏的工作范围就太大了,保护起来也比较困难。
“明日我去询问江淮,他缺什么,给我安排什么就行。”
朱瞻壑不以为意的回应,王涣闻言颔首。
“对了,王千户你是江淮的教习?”
朱瞻壑突然询问,显然江淮与他说过这件事,对此王涣也没有隐瞒,将他与江淮如何认识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当初也是因为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所以才保举他前往江宁中学就读,现在看来没有保举错。”
“确实没错。”
面对王涣的话,朱瞻壑轻笑点头,又与王涣聊了一些其它,最后还是朱瞻壑有些困了才让王涣去隔壁休息。
兴许是故友多年未见,故此朱瞻壑明明很困,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渐渐睡去。
翌日一早,朱瞻壑没有再选择乘坐马车,而是带着两名换了装扮的西厂力士就骑马向着南甸县走去。
赶在中午前,他们来到了陇川府衙报到,朱瞻壑也拿着自己的调令跟着府衙吏员前往了知府的书房。
“江知府,朝廷调来的郭吏员到了。”
“进来吧!”
虽说只是一个吏员调动,但对于全府不过七八百吏员的陇川府来说,任何一个吏员都是需要江淮面试,考校能力后选择岗位的,所以也没有人感到奇怪。
“你进去吧”
带路的吏员回头看向了朱瞻壑,朱瞻壑也按压着心中的激动走入其中。
不多时,他便见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江淮,而他身穿一身知府的常服,面容依旧清秀,不愧是那一年的探花。
“草民郭壑,见过……”
朱瞻壑还想装装样子,江淮见状却坐不住,连忙起身:“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了,我怕你日后寻我穿小鞋。”
“哈哈!”听到这话,朱瞻壑确定江淮没变,江淮也露出笑脸,示意道:
“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吧,说说怎么会想来我这里。”
“那自然是……”朱瞻壑坐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无非就是觉得江淮不会袒护、包庇他,所以来到这里是他最好的选择。
况且他已经去了北方,了解了北方的情况,而南方的海外他去不了,所以选择云南能了解更多东西。
闻言,江淮颔首道:“伱也算来对了,陇川这里时常需要和昆明府、蛮莫、镇康沟通,各地与各地的情况不一样,十分复杂。”
“你来这里,我自然不会袒护你,也不会给你什么额外的待遇。”
“你既然来学习,那最好就是从府衙开始学习,但府衙需要跑的地方比较多,没個三五年学不了真东西,县衙比较适合你,你就在南甸县衙任职吧。”
“如果你能学好,那到时候再在府衙学习,至于村吏就算了……”
“别的不说,单单你那份气质丢到村里,前去沟通的吏员只要不瞎,都知道不该惹你,你想做事情也很难不成功。”
朱瞻壑要磨练自己,那江淮自然要找一些不怕他的人。
县衙之中,有不少功臣子嗣任职,这些人只要不知道朱瞻壑是太子的身份,那自然不会怕他,毕竟这些人心气也很高。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用朱瞻壑杀杀他们的威风,也可以用他们磨砺磨砺朱瞻壑。
如此想着,江淮这才开口说道:“南甸县县衙户房中的仓攒吏如何?”
“仓攒吏?”朱瞻壑略有疑惑,江淮闻言苦笑道:“你连这些都没研究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