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挨骂嘛……”朱高炽倒是也心知肚明,他摸摸自己的肚皮:
朱瞻壑好心提醒,朱高炽却摆摆手道:“那些都是骗人的,这口腹之欲怎么是人能抵挡住的呢?能抵达住还叫口腹之欲?”
放松下来的朱高炽这般说着,旁边年纪最小的朱瞻埏则是拿着扇子不断为他扇风。
朱高炽点了点头,朱瞻壑便回应道:“知道了,改道吧。”
除此之外,每个月王府的人都要在云南各地采买各类水果,凡是郑和下西洋带回的蔬菜水果也都要由他亲自品尝,好吃的就洒在山上,总之吃就得吃野生的。
朱高炽啧啧几声,同时也夸赞自己道:“被骂也没事,你们明天看着吧,老爷子肯定拿我当涮嘴来骂。”
朱高炽给朱高煦的回奏是正在按照食谱来吃,但实际上朱高炽依旧我行我素。
他明明如此挑剔,却依旧能吃到这般肥胖,可见他摄入量有多大。
“殿下,陛下召汉王殿下和赵王殿下入宫。”
他也知道自己拦不住,可他还是得说。
“这北方还是凉快啊,比云南凉快多了。”
就去年来说,朱高炽一个人就消耗了十六牛肉、二十二只羊、五头驴、一百二十四头猪,另外还有从北方高价买去云南的十二只狍、三头鹿、三百多只野雉、一百多只野兔……
朱高炽询问同乘一车的朱瞻壑,朱瞻壑摇头道:“爷爷吩咐了,让先去十王坊休息,明早去大明宫用膳就行。”
对于朱高炽来说,他每日担心的除了吃什么外,剩下的便是朱棣的身体。
“是!”闻言,马车开始改道向西华门走去。
虽然只是藩王,但朱高炽的饭桌可比朱棣和朱高煦都精彩得多。
这时朱高炽打开了车窗,车窗外是北京城宽阔的道路,以及那人声鼎沸的热闹与繁华。
“这北京现在有多少人了?”
“差不多七十六万了。”
朱高炽询问,朱瞻壑回答,而得出的数目让朱高炽忍不住啧啧几声。
“听说父亲准备扩建北京城,不过这次不再修建城墙,而是以房屋为城墙,周长约一百二十里,比南京略小。”
“另外,听说这次还要修建一条绕行整个北京城的铁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朱瞻壑将北京扩建的消息说了出来,朱高炽闻言啧啧道:“你爹还真是有钱,不过我不是听说国库没什么钱了吗?”
“只是我爹不舍得动用金库罢了。”朱瞻壑轻笑回应,朱高炽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改换话题与朱瞻壑聊起了他在陇川的趣事。
当他得知陇川那边可以种植甘蔗与榴莲的时候,他当即便开始流起了口水。
从郑和带回榴莲算起已经有二十年历史,对于这种水果,民间喜欢吃的人并不多,可朱高炽正好是为数不多的那群人。
故此在听到这消息后,朱高炽便对朱瞻基说道:“瞻基,你得替爹记着,回去之后让人去陇川弄点榴莲来吃。”
“交趾不是也有吗?”朱瞻壑好奇询问,朱高炽闻言则是笑道:
“每个地方和每个地方一个味,我到时候尝尝陇川和交趾、南洋榴莲的区别。”
如此说着,朱高炽也不免期待起来。
在他期待的时候,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而这也代表他们来到了紫禁城的西华门。
两大家子十几号人先后下车,虽说朱高燧好色,但他的子嗣却比较少。
十六个小子中,有十三个都是朱高炽所生,剩下三个才是朱高燧所生。
此外,朱高燧所生的三个儿子都有些体弱多病,去年一场风寒,差点要了十五岁的赵世子朱瞻坺性命。
如果不是朱高煦为赵王府配备了医术精湛的医生,估计朱瞻坺已经去世了。
正因如此,赵王府的朱瞻坺、朱瞻塙、朱瞻培三人都十分消瘦,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一样。
朱高燧这次来北京,除了参加家宴,其次便是想请朱高煦派御医为自己这三个儿子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