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陈海军咬牙说道。
“不多,五十就够了。”
孙恩发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哪怕家里没几个钱,也丝毫不把五十块放在眼里,按照这两个月的工分,也就相当于他大半个月的工资。
但是,在他眼里的不多,对陈海军而言,却是一笔掏空家底也拿不出来的巨款。
尤其是他来双水湾这两个月,只是在挖窑洞,培训,跟着老人下井学习,每天虽然也有十个工分,但这种工分,只有到年底才会结算。
至于家里,更是穷的叮当响,要是能拿出钱来,之前也不会去找亲戚借钱了。
“不可能,我最多给你五块钱,等年底发了钱给你。”
陈海军直接拒绝。
“五块?你打发要饭的呢?你既然来我们矿上上班,那就应该知道矿上的人一个月能赚多少,只要肯卖力气,多干活,一个月起码五六十,你要是被撵走,这辈子都别想挣到这么多钱。”
孙恩发一脸不屑的说道。
他的话,也让陈海军等人呼吸粗重了几分,要不是知道双水湾能挣这么多钱,他们又怎么可能想方设法的来这边?
虽说同一个生产队的人出来,更要团结,这样才不被人欺负,但终究还是看面对的是谁,为陈海军出头容易,但真要被撵回去,这个损失谁来赔?
“二十,我最多给你二十块,你要是还不愿意,大不了我去找向阳队长。”
陈海军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不过却也告诉孙恩发,如果逼人太甚,就别怪他两败俱伤。
他在这里两个月,也听了不少有关孙向阳的传闻,至少在他的认知里,那位向阳队长不是不辨是非的那种人。
之所以没直接去找对方,就是不想撕破脸,要不然今后他在煤矿可谓是寸步难行,说不定也因为这件事情被撵走,因此他不敢赌,只能用来威胁。
果然,听到孙向阳的名字,孙恩发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强硬了,这件事情终究是他‘理亏’,故意找对方的麻烦。
而孙向阳可不会看在他爹,亦或是他堂哥孙恩光的面子上就对他网开一面。
别看孙向阳平时很少到矿上来,日常工作几乎全部由孙恩光主持,但大家最敬畏的无疑还是孙向阳。
因为孙向阳在煤矿,可谓是真正的说一不二。
“行,二十就二十,不过我可等不到过年,最多下个月,我就要钱,我知道你现在没有,但你可以去矿上预支。”
孙恩发见好就收。
如今双水湾的账上躺着不少钱,平日里,一些生活拮据的社员,可以去预支一些生活费之类的,过年结算的时候再割出来就是了。
“好。”
陈海军点点头。
见状,孙恩发不再理会他,并对着身边的同伴说道:“等拿了钱,我请大家去城里好好吃一顿。”
很明显,他这是在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