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敛忽地转身,快速伸出手揪着宋朝的领子,凭借身高和力量的优势,直接把他整个人拎的脚离地了。
“卧槽,你踏马干嘛!”
高敛不讲话,一把把他堵在小区门后面,低首冷冷的看着他。
“宋朝!”他的语气里压抑着愤怒,乃至于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下次讲话最好过下脑子!”
宋朝被他这样,几乎是侮辱式的对待,怒气直冲大脑,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踏马威胁我是吧?怕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让江叙他妈妈看看你什么狗东西,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你干的什么恶心事!你个神经病!”
高敛握紧了拳头,“江叙和我,是兄弟,但从来没有干过恶心的事,我们在相爱。”
“你神经病!什么相爱!你们俩个男的!”宋朝气抖冷,“还相爱!你疯了吧!”
“疯了的是你!”高敛昂声怒吼,这么多年高敛从未红过脸发过脾气,宋朝有一丝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推搡一把高敛说:“放开我。”
高敛思考了瞬间,便松了手,“宋朝,好好说话,不要讲那些叫人讨厌的话,就算你看不惯我,江叙是你的朋友,你要让他怎么做?非要弄个你死我活吗?”
“我什么时候逼他要你死我活了?”
“从你说同性恋恶心的时候。”
宋朝大惊,“你···你怎么知道?江叙和你说的?”
“江叙被你害惨了。”高敛摇摇头,面色苍白,他咬着牙讲出这话之后扭头就走。
宋朝却脸色发白,“什么···害惨了?”
“宋朝,恶语伤人。”
宋朝愣在原地,他似乎明白了高敛的意思,其实他也有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对江叙的影响,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影响着对方。
他喜欢吃的,江叙也喜欢吃,他不喜欢的,江叙也不喜欢。
不是一种讨好,而是朋友间常年互相影响以至于趋于一致的习惯。
而他一遍遍催促江叙结婚,一遍遍的去说那些恶语,在江叙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其实,宋朝此时能够这样冷静理智的想到这些问题,或许是因为刚刚高敛脸上愤怒而又无奈的神色,或许是因为他对江叙那一点点保护和尊重,也或许是和高敛这样对峙的疲累。
妈的。
宋朝忽然有了一种不是人的感觉。
他不会真的让江叙承受了这么多年的压力吧?
江叙到家的时候,屋内正忙的热火朝天。
他们家是三居室大套间,平常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江叙愣了片刻,走进屋子里。
第一眼看见的是江母,她正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一抬头就瞧见呆滞的江叙。
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