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出小寒有些怄气的样子,安慰道:“我要求严格也是为了你以后好,你要体谅我的苦心呀。”
简寒:“好吧。”
于是在这关键的一夜,简寒再一次去了父母门口听墙角。
也如她所愿,一天里只发生了这一件冲击人情绪的事,所以简父简母在睡前无法避免地谈到了。
这一次,简母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不客气了:“我就想不通,她吃醋怎么能吃到自己亲生儿子身上。顾知申就那么好,分给别人、哪怕是至亲骨肉一点爱,她就要发疯?”
简父沉默片刻,道:“这一次,知申不会轻易原谅她。”
简母烦躁地翻了个身:“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为小灼考虑,那是原谅就可以摆平的事吗?彩馨已经疯了,她需要治疗!让医生给她治病!”
说完,她自暴自弃:“算了,就算找医生,她也会装作健康的样子把人骗过去,顾知申还那么护着她。无药可救了,让小灼来咱们家吧。”
简寒偷听得正认真,依靠的门忽然开了,她重心不稳趴倒在地。抬头,是一脸惊诧的简父。
“小寒?”
他弯腰把女儿抱了起来,宽大的手掌攥了攥她的脚丫:“好凉,怎么没穿鞋?这么晚来找爸爸妈妈,是不是做噩梦了?”
简寒鬼鬼祟祟得如此明显,简父都没怀疑她,她好感动。
“嗯嗯,爸爸,我好怕。”
“乖女儿,乖女儿。”他单手抱着简寒,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后背,“今晚就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住吧。”
“好。”
她伏在简父的身上,对上了床上躺着的简母的视线,对方眼里含笑,显然简母却对她的小心思一目了然。
她被简父放在床上。简父是起来去厨房倒热水的。
简母和简寒两个人在静悄悄的主卧里,相顾无言。
简寒最先承受不住气氛的压迫,扑到简母怀里:“妈妈”
简母收拢手臂,回应女儿的撒娇。但她可不打算让这小家伙就这么装可爱混过去,万一以后养成了偷听的毛病就麻烦了。
“小寒,你对小灼家里的事就那么想知道?”
小寒脊背僵住,半晌,闷闷地“嗯”了声。
“你和妈妈说实话,是你想知道,还是别人想知道?”
简寒说实话:“是我想知道。”
“你为什么想知道?”
“嗯?宝贝?为什么?”
“因为,那是小灼的事啊。”她矫矫情情地说。
很多种情况,在原因说不出口时,只要把话染上情绪的色彩,给人脑补的空间,就可以完美堵上对方的嘴。
简母接受了她含含糊糊的借口。是的,这是简寒为自己反常的行为精心编织的借口,反正大人都这样不是吗?
简母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家伙,这么早熟。你是不是喜欢小灼呀?你要是喜欢他,妈妈明天就把他接到家里住,直接把她当小女婿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