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比起对步千雪的了解,她肯定是不如自己孩子的,因为孩子和步千雪才是一对伴侣,而她只是长辈,也只是长辈,即使有一些私心,但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
然而事实证明,步千雪确实比她更擅长处理政事,一应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不说,就是石忞的生活起居也照顾得很好,当然也包括她的,所以每次去看石忞,她都插不上手,这让她既挫败又欣慰。
步千雪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步千雪自己搬个椅子上朝,并没有坐凤椅的行为,让她颇为受用和赞赏,心里对她的那点偏见和不悦也渐渐烟消云散。
所以今天三缺一,文昱
太思门内,宫灯灼灼,提着灯笼等器物仪仗的宫侍和身着礼甲的威仪卫站立两旁,整齐有序,离宫门不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道路中间,原本应该关着的宫门大开着,负责值守的昌平卫肃穆而立。
石忞和步千雪正旁若无人的拉着手在马车边告别,左旋、路关初等人则在五步开外处候着。
知道今晚内禁军高阶将领当值的是左旋,石忞就让人把她叫了过来,由左旋亲自护送,她才放心些。
回步侯府,石忞以为步千雪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却是真的要走,留也留不住,就一路送到了这里,依依不舍道:“一定要走吗?”。
“太后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知道的,今天非走不可,不过月余而已,不必如此不舍”步千雪拍了拍石忞的手安慰道。
如果说她第一次准备回步侯府确实有斗气的成分,那现在就很坦然,太后的话提醒了她,大婚将近,石忞的身体又已大好,她是该回步侯府了!
“我知道,但还是会不舍啊”石忞已经习惯了步千雪在身边的每一天,即使不是每时每刻都见面,但只要步千雪在宫里,她就很安心。
在并不十分亮堂的宫灯的隐藏下,石忞的表情全摆在了脸上,些许委屈夹杂着不舍,竟让离的最近的步千雪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话都说出去了,她就不会食言,便俯身小声道:“要是真想见我了,就按老办法来。我也不舍,但一想到要给你准备的礼物,就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