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看着电视上的财经频道,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面前的茶几上则是摆着一个精致的小果盘,看上去是专门给他切的。
见沈踏枝好像没什么变化,江雀有了几分底气,加快了下楼的脚步,在距离沈踏枝只有最后几步的时候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抢在沈踏枝开口之前先认错:
“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沈踏枝很意外地接住
()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直入主题,挑了挑眉,笑道:“反应过来了?偷东西也不把尾巴扫干净。()”
听到这句话,江雀便知道沈踏枝确实发现了少了的药,他蹭了蹭沈踏枝,企图撒娇过关: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
道歉很快,毫无诚意,一看就是根本没有认识到错误且下次还敢。
沈踏枝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他敲了一下江雀的脑袋:“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突然哭着来找我,让我教你喜欢那次吗?”
这是他刚刚一个人慢慢复盘出的结果,毕竟江雀在他面前装哭或者是装可怜的都不在少数,但最有疑点的果然还是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哭成泪人的江雀。
当时他就怀疑江雀又在装哭了,只是找了半天也没在江雀身上找到伤痕,这才作罢。
江雀坦白从宽,点点头:“是的。”
果然如此。
沈踏枝随即问出了自己最疑惑的问题:“你是掐哪里了?吃了这么多药。”
江雀目光游移,吞吞吐吐地道:“就是……就是……”
他慢吞吞地把当时那根被他挑中的倒霉触手伸到了自己和沈踏枝之间。
“就是这根触手……”
“你掐自己的触手?!”
沈踏枝这次是真的气笑了。
“因为别的地方太明显了,容易被你发现……”
江雀越说越小声。
沈踏枝揉了揉眉,反思了一下自己。
第一次江雀掐自己的时候他就及时发现了,当时好像是有点凶了,本来以为江雀会被吓住,没想到产生了反面效果,让这家伙开始想办法瞒着他了。
见沈踏枝不说话,江雀有点急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什么了?”沈踏枝问。
江雀沉默。
江雀说不出来了。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面对着沈踏枝的目光,江雀干脆不管了,他破罐子破摔地抱住了沈踏枝的腰: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心疼我,你看见我掉眼泪就心疼,就会答应所有事,所以我就想办法哭了。”
“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生我的气,我的触手都被掐的好痛了,你要是生气的话我会难过的哭的。”
沈踏枝:……
不给凶还理直气壮的,还真是强盗逻辑。
算了。
反正他本来就不觉得自己能三言两语地说通,还准备了别的开导方法。
沈踏枝柔下声音来,摸摸抱住他不撒手的江雀的脑袋,像是在哄他:
“是吗?当时触手很痛吗?有多痛?”
江雀以为是自己的强词夺理有用了,故意夸张道:“很痛很痛,我那几天碰到了就痛,所以才会想吃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