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争直接被甚尔无视了过去。并向五条悟投去了嘲讽的眼神,仿佛他是什么幼稚的小鬼。五条悟:“……”五条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嗯嗯,我知道这个,这就是恃宠而骄。”夏油杰:“……”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伏黑久是一位很健谈的女性,她的个子相较冬阳要娇小些,但是冬阳习惯性的目测了一下她的身形,在心里有些微妙的想到,她好像比中也高一个头顶。哈哈哈哈哈哈。她们坐在游轮上层的休息室内等待开船,不过认识十分钟,冬阳便和伏黑久聊得火热起来,而为了快速削减初次见面的陌生和不自在,她早有准备的拿出了会成为共同话题的东西——甚尔的相册集。“哎——还有这种东西啊!”伏黑小姐非常惊喜,挨在冬阳身边看她翻动相册,“从第一张开始,这个,这个是甚尔刚到家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臭脸不良,完全不想在镜头面前展示,所以这张是恰巧抓拍到的。”照片的拍摄对象实际上是五条悟,当时他还是短短的刺毛,呲着牙朝着摄像头比耶,而禅院甚尔就在身后,弓着背揣着兜,盘腿坐在门框边,膝盖上放着冬阳送给他的第一把正儿l八经的武器,他垂着绿色的眼睛,神色有些模糊。伏黑小姐眼神明亮的凑近,感叹道,“那时候他有那么瘦啊。”“是吧,哪有现在这样大只。”大只的甚尔正吊儿l郎当的坐在她们两个对面,不经意的展示了下自己发达的肱三头肌和胸肌。显然他对自己现在的身材更自信一些。冬阳往后翻,到甚尔第一次过生日她送他机车时的懵逼脸,再到入学高专时被强制正经到略微僵硬的全身照,然后是各种生日宴上的合照,其中一张甚尔笑得尤为肆意开朗,伏黑久眼神微动,定定的看着那张照片,眼里的光珍惜且柔和。那张照片中,冬阳站在悟和甚尔的身后,将左右手各自搭在他们肩头,三个人的笑脸如出一辙,嘴角咧得大大的,眼睛都快笑得看不见了,非常有生活气息和感染力。“这张真好看……”伏黑久轻轻说道,“这张可以给我复印一份吗?”“嗯?当然可以,我应该也还保留着原片。”“啊,说起来我也有……”伏黑小姐拿出手机,“是我们约会时拍的,因为风景很好看,所以请了路人帮忙。”她调出相册,画面里已经成长得格外健壮的青年搂着笑容灿烂的女性,端端正正的留下了张构图完美的合影。冬阳:“怎么那么稳重?”甚尔撇头:“我不稳重吗?”冬阳和伏黑久蛐蛐,“他回家进门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是乱丢袜子,然后第二次出门时接着穿?”伏黑久:“真的!因为这件事我和他吵过两次架呢!”“他会积极做饭吗?洗碗呢?”“我比较喜欢料理,所以通常都是他洗碗,但是他总是只记得洗碗,然后把锅落在一边。”“甚尔?”甚尔掏了掏耳朵。嘀咕道,“我每次都会想起来的。”家务这种事甚尔明显现学的。他本身就没有养成好好照顾自己的习惯,东西会用完就随处丢,跟着冬阳回家后规矩了一些,但是在冬阳家里他也不需要做家务,照冬阳的说法是,家务这种技能会了就好,生活中又不是一定得做。他们的衣食起居都会有侍从辅助,所以几l年下来总共没洗过几l次碗几l次衣服。然而和伏黑久生活在一起后不一样了。那是完全由两个人支撑起来的家,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都由他们亲手塑造,甚尔第一次体会到了经营“活着”的感觉。两个女人还在聊天,甚尔对自己成为她们共同话题这件事没有任何不满,虽然他某些恶劣的小习惯被吐槽,但同时这也说明他是被关注被在意的重心嘛,他懒散的倚在沙发上,一手靠着椅背一条腿盘着,幽幽对盯着自己的神子说,“干嘛?”五条悟:“你在恋爱关系里是这样的啊。”“昂?”甚尔以为他到了青春期,“你也想谈恋爱了?”五条悟吐了吐舌,“才不呢,况且恋爱这种东西根本不是想就可以开始的吧。”甚尔审视了下他越来越优越的五官,“在学校里难道没有女生对你犯花痴吗?”“那又怎么了,她们喜欢我的脸又不是喜欢我,她们也喜欢偶像的脸,喜欢演员的脸。”五条悟对恋爱话题兴致缺缺,“而且好像杰也很受女孩子欢迎。”夏油杰莫名后背一凉,他觉得话题再深入下去冬阳会兴致勃勃的来问,于是像是发誓一样说道,“我只是人缘好。”五条悟:“他在炫耀。”甚尔嗤笑了一声,顺手揉了把五条悟的脑袋,“你这心高气傲的小子能看上谁啊。”五条悟气恼的往旁边一躲,吧唧踩了甚尔一脚,“不许摸老子头发。”甚尔蹭的把腿一抬,两个人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闭塞空间内折腾了几l个来回,最后因为夏油杰的暗中偷袭,甚尔惜败,他捂着被捅了一指头的肚子,顺势往沙发上一倒,“合作得倒是越来越好了……你和你妈一样,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是很远的,所以应该也很难找对象。”“啊?”五条悟睁圆眼睛,“妈妈没给你说吗?”“说什么?”
五条悟:“她喜欢和她打得有来有回的男人,而这种人出现了。”“咳……啊?”禅院甚尔蹭的弹起身子,五条悟觉得他的瞳孔像是猫科动物一样收缩了一下,他咧着唇角看甚尔惊诧的脸色,“你也没发现吧,甚尔?”五条兰惠,会动心?日。甚尔的脑海里滑过无数张脸,他煞有其事的猜测道,“千风。”“哦,千风叔是败犬。”“乐岩寺那老头子?”“……你在开玩笑吗甚尔?你是说我妈妈眼睛瞎了?”“东京高专里的那个玩玩偶的小子?”“那个人的实力也不够吧……”甚尔脸色凝重,“那还有谁?”五条悟看着他的表情,脑回路轻易的接了上去,“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啊,甚尔。”甚尔将手抚向后颈,似是随意的动了动脖子,就像在做战前准备。神子的眼睛极为闪亮,“如果见到那个男人的话,实在很想1v1一下。”当然了,这不是恶意啦。只是敌意而已:d轮船很快驶离了陆地,站在甲板上已经看不到港口的影子了。过了一会儿l,准备叫他去轮船上逛逛的夏油杰看到五条悟伸了个懒腰,露出了格外舒爽的神色,“悟,你感到很惬意吗?”“是啊,能明显感觉周围的咒力在变得稀薄,虽然这艘船上到处都沾染了些,可是相比城市要清净多了。”那双六眼映衬着大海和蓝天的颜色,“所以我妈妈每次带我出去放松时都会选择类似旷野的自然景区,因为她知道相比身体,我的脑袋最累。”夏油杰若有所思,“因为咒力是由人类外泄,所以要避开人群吗?”五条悟转身从他身边掠过,“走吧,我们先去找找游泳池的入口。”夏油杰很快跟上,“韩国那边是不是也有很多咒灵?”“从人口密度和社会压力指数来看,应该不少吧。不过另一方面来看,那边的怨灵传说和人口总数都要比日本少,或许形不成什么大家伙。”“也会有总监部吗?”“那可能是我妈妈此行的目的。”“哎?”夏油杰微怔。五条悟缓缓戴上遮阳的墨镜,“习惯就好啦,你正式和她生活在一起才两三个月呢。”“最强,她可是被称为最强啊。”“即便是在休息时也观察着周围,规划着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些的道路。”冬阳此行的目的地是韩国,甚尔在黑市的任务接头人孔时雨,便是韩国人,某次和甚尔聊天时似乎还说漏了嘴,提到他的前职业是刑警,虽然没法考察真实性,但八成是真的。韩国的教会还挺盛行的,不知道是否会和咒灵相关,反正那地方不大,冬阳一天便能大致逛完。她会去试探这个国家的咒术师水平,以及是否有对付咒灵的官方组织。如果它也没有,那么五条悟的存在对于日本来说要更为特殊一些了,他是诞生即改变了世界平衡的天才,那么这个“世界”,究竟指的是什么呢?整个地球吗?还是被结界包裹下的日本全境?冬阳站在轮船的甲板上,吹着凉爽的海风,凝望着港口的方向。她吐槽道,“这么点儿l小地方,破事儿l真多。”倏然,她觉得心跳空了一拍。又是一种微妙的预感。这种预感十分强烈,但却令冬阳摸不着头脑。通常她的预感会区分好坏,但是这次却好像只是给她提了个醒。她垂眸思索了片刻,听到悟在下方唤她。“妈妈,甚尔去玩老虎机了!他去赌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