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越是异样的眼光,文榆安越有逆反心理。
他握紧裴陆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样子亲昵极了。
文榆安就是做给他们看的,不是喜欢看吗?慢慢看,如果情况允许,他还可以更过分。
手指无聊的摩挲着他的手腕,指尖摸索到一条凸起的痕迹。
那是一条纵向的疤痕,横在手腕不深不浅就像是曾经用一把刀子割过那里。
文榆安顿住,一时之间忘记把手收回来。
很快一个想法在文榆安的脑海里炸开,裴陆自杀过。
为什么会这样?
他好像从来都不了解裴陆。
这种场合不适合问话,文榆安压下心中的疑惑看了一眼裴陆。
他好似在沉思,都没注意到他关注到了什么。
医生很快出来,房间门打开又关闭,房门关闭的刹那,文榆安看见床上躺着个瘦削的老人。
干枯是我也给你
“你家里有过病人吗?”裴鸢指尖夹着烟,倚着栏杆看着有些慵懒。
她疲惫的眼眸透着些许浑浊,声线偏清冷,好似提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话落,吐出一口烟圈,整个人都开始放松下来。
仿佛刚才几乎情绪崩溃的另有其人。
“我算吗?”文榆安弹了弹烟灰,笑着自嘲了一句。
从小到大他的父母都觉得他有病、不服管,甚至害怕他。
文榆安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病,他只是更勇敢做自己罢了。
人为什么要听父母的摆布,不听就是叛逆?
管太多而管不到点上是做父母的最大失败。
边界感不强,总觉得可以掌控别人的人生,殊不知适当的放手合理有度的插手才真的是为了儿女好。
文榆安看着指尖明灭的烟头,眼眸渐沉。
这颗烟是裴鸢给的,上次他拒绝了,这次没有拒绝。
之所以不拒绝是因为他觉得裴鸢的话题不会很轻松,他需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冷静下来。
裴鸢转过身来,双手搭在栏杆,调侃道:“你纯属是疯,不算病人。”
文榆安这人确实很疯狂,别人被抄袭都是生气的打官司告对方,就算是证据不足也会打口水战。
而文榆安二话不说将源代码卖了,搞得对方进退不得。
市面上一时之间出现大批量相似游戏,王国栋的游戏本身也做不下去。
况且源代码逻辑不通的地方太多,玩家体验感很差。
只能说这个游戏废了,王国栋算是瞎了一个项目,这会儿已经开始找其他项目了。
不得不感叹一句文榆安拿得起放得下,很有魄力。
但疯也是真的疯,竟然直播贱卖源代码,纯属是恶心人。
文榆安自然知道裴鸢指的是什么,他勾唇笑了,“谢谢裴总夸奖。”
裴鸢瞥了一眼文榆安,接着说:“我母亲生病了,得了抑郁症和狂躁症,于是她在也不能继续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