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笼子、制造伤口成了家常便饭。
那会儿家里人也发现了什么,可他们没有阻止,只想让陆笙高兴。
同时他们也觉得如果陆笙没有生他的话,也不会生病。
就这样过了多年,陆笙最后一次创作之后,决定毁了裴陆也毁了自己。
“你知道遍地是血的景象吗?”
文榆安攥着拳头,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他心疼裴陆,同时也痛恨陆笙。
谁能想到在外人面前的美女画家竟然是一个会虐待自己孩子的魔鬼。
疯的真的是裴陆吗?
冷眼旁观的人何尝不是疯子。
裴鸢好似在自言自语,“我知道,我看见了。”
裴陆比较幸运救了回来,陆笙割的比较深没有抢救回来。
裴鸢这才知道这些年弟弟经历了什么。
她还记得去看裴陆的时候,裴陆对她说:“是我杀了妈妈吗?”
家里人都在责怪他,裴陆自然而然的也觉得是他不对。
清瘦的男孩子仿佛失去了灵魂,整个人都病恹恹的好似随时会死去。
后来医生确诊他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因为陆笙没有去医院治疗,所以家里人决定将裴陆送出去治疗。
“你不记得他了吗?”
裴鸢突如其来的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文榆安茫然道:“记得什么?”
他此刻还沉浸在心痛中,没有留意到裴鸢问了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裴陆,知道了他不幸福的过去。
那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裴鸢没有明说,“他住219病房。”
一句话惊的文榆安抬眸注视着裴鸢道:“你说什么?”
裴鸢重复,“他住219和你一个楼层。”
裴陆是219男孩儿?
那个从来不露面不说话的沉默孩子。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文榆安觉得自己还真是蠢,裴陆已经暗示过了,可他从来没有想过。
还记得刚开始在裴陆家住的时候,文榆安问裴陆为什么要学做饭,他说要做给喜欢的人吃,后来他又说他不记得他了。
文榆安以为那个她是女生,实际上是他啊!
文榆安扶着额头,几乎趴在栏杆上道:“他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