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醒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太阳已经爬上树梢,再睡未免有些过分。
文昭凤眸微转,转瞬计上心来,直接俯身将朱唇贴上云葳半开的小嘴,灵活的小舌尖顺着贝齿的缝隙探了进去,左右上下来回撩拨着。
云葳的意识尚且朦胧,但手指却微微蜷缩起来,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锦缎,撕扯不?休。
文昭正在兴头上,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脑海里嗡的一声,赶紧松开了捏着她鼻子的魔爪。
云葳在怕,尽管天牢一事过了许久,可她对几近窒息的恐惧好似从未消减分毫,如刻进骨子里一般。
舌尖的动作愈发柔缓,文昭的手轻轻拂过云葳的脸颊,一下一下的,有意安抚着她。
身下的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些许,蜷曲的指尖也不?再磋磨锦衾。
“唔…”
杏眼倏地睁开,云葳被文昭折腾醒了,那一瞬映入眼帘的,是文昭极尽隽柔的旖旎眸光。
文昭收回游走无休的灵巧武器,在她额头点落一吻,柔声道:“起来可好?”
“…嗯。”云葳捏着文昭的寝衣借力,半坐起身子后,索性窝在她温暖的怀抱里不?动:“缓缓,睡懵了。”
文昭不?由?得嗤笑出声来,随手揉着她的后脑勺调侃:“你都睡一圈了,再睡要变傻猫了。”
“臣今日归家后,就?不?回宫了,左右明日要出京。”云葳不?安分的小手在文昭怀里摸来摸去,一点都不?害羞的。
“准了,梳妆吧,朕叫人进来。”文昭把腻歪不?停的小丫头从怀里薅出来,扬声道:“来人!”
一嗓子过耳,云葳迅捷滑下床榻,她才不?要宫人瞧见二人耳鬓厮磨的模样,要脸!
文昭哂笑着站起身来,随秋宁往别间?去梳洗。
云葳安静盥洗梳妆的半途,这人便回来了。
透过铜镜的影子,云葳瞥见文昭身着燕居便服,唯有寻常衣饰与?妆发,狐疑地歪了小脑袋:“陛下今日怎这般打扮?”
文昭只笑着在旁品茶,无意回应她的疑惑。
“郡主,发髻歪了。”槐夏强行掰正她的小脑袋,随手选了个点翠的蝴蝶小簪,给人插去头顶:“好啦。”
“时近晌午,若再用早膳,中午的佳肴只怕无处安放,备车起驾吧。”文昭搁下茶杯,近前伸出手来:“动身。”
云葳懵得彻底,满眼不?可思?议的缩了缩脖子:“不?是吧?陛下您…也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家朕去不?得?”
文昭霸道至极,干脆把示好的手收回广袖,负手大步流星地走远,只淡漠丢下一句:“跟上。”
云葳扶额在原地转了一圈,她已然脑补出一会儿宁烨那可怜的老母亲看见文昭时,尴尬崩溃的容色。
这边舆车才驶出皇城,宁家的庭前却已整整齐齐码放了数抬箱笼。
宁烨负手立在廊下,冷眼瞧着院中琳琅满目的珠宝绸缎,眉目间?满布惆怅。